在作战?”
“等待时机也是作战的一个环节啊。”
“好了,你俩别争了。”大善劝阻道,“我们等的是什么?”
信房淡然地说“等一向宗和谦信的战争结果。”
“可他们这一打都几个月了,何时会有结果?”
“笨!”信房一敲大善的脑门,“十月,到了十月,北国降雪封山,雪会带来结果。若是谦信战胜不了一向宗,他不得不退回富山城,因为越后的供给会被断掉。到时候我们立马进攻金泽城,疲惫的一向宗僧徒一定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怎么说我们也在此处以逸待劳了这么久。金泽城可是整个加贺的核心啊,若占有它,上杉的大圣寺城就孤立无援。整个加贺落入我们织田家手中就是迟早的事!”
“真是太妙了!”
恍然大悟的家臣们倍感兴奋,他们之中有人这样感慨。
“若是谦信获胜呢?”
大善问道。
“若是谦信获胜,金泽城定也抵挡不住上杉的攻势。我方就此巩固城池,将千代城作为日后进攻加贺的据点。虽然功绩差强人意,但也算不虚此行。”
信房答道。
“嗯,确实是一条很稳健的计策。”
九郎兵卫赞叹道。
“哪里稳健,简直是狡猾至极啊!”
又市郎大笑道。
“对,对啊!哈哈哈!”
家臣们纷纷大笑起来。
“殿下!”
突然有侍卫疾呼着跑上高台。
“什么事?”
“二公子带兵前来!”
“什么?!”
信房吃惊地从位子上弹起身,紧接着走向高台边眺望。勘九郎信忠的三千人马已浩浩荡荡排列在千代城不远处。
信房一咂舌,气愤地坐回位置,憎恶地凝视着高台的入口。不一会儿,信忠带着贞俊走了上来。他像是没事发生一般坐在信房对面。
“勘九郎你为什么来这?”
信房冷漠地质问道。
信忠略显得意地笑道“当然是前来支援兄长的。我看兄长驻足不前,一定是因为兵力不足,所以特地带兵前来支援。”
显然信忠说的是假话。这家伙有些异样。信房立马警醒了一下自己,他想起浓姬之前的告诫——“不可再用过去的眼光来评判你的弟弟”。
“父亲吩咐你的事,你还记得否?”
“当然记得。父亲让我确保你无后顾之忧,我已经确保了。”
“你带兵至此,如何确保?”
“兄长与我的兵力加起来,难道还担心姊小路背叛吗?”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这次来还给兄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信忠兴高采烈地打断道,“父亲已经平定了长岛的一向宗。一向宗伤亡人数近两万人,真可谓是我织田家空前的大胜。冥顽不灵的大鸟居城更是遭到屠城,父亲大人真是不折不扣的佛敌呀。”
“两万人……”
听到这个数字,众人惊愕不已。这是何等的残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仿佛浮现眼前。对于生命的怜悯本就是人类的本能,而信长的行为不禁让人觉得他已经摒弃了这项本能。当然,失去这个的也许还有眼前这个男人。
众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不知如何评判信长的行为,或者说心里知道却不敢妄言。只有信忠仍旧乐不可支地继续说道“剩下的一些和尚可都夹着尾巴逃亡去了大坂的本愿寺。恐怕本愿寺的和尚们现在也一样惶恐不安吧!”
“那我方伤亡呢?”
信房闭着双眼问道。
“不足两千。只是伯父信广、叔父信兴、秀成都光荣牺牲了。”
“只有?”
信房对信忠的用词感到愤怒,他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