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没眨一下。
刀尖在她面前停住,因为信房的刀先一步抵住了芽的喉咙。
“嚯!”众人一阵惊呼。
“芽,你真是目中无人。”猪目提起刀似乎打算惩罚芽的冲动,可他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缓过气息后,偷偷将捂着嘴的手心握紧。
芽不服气地收回短刀,退回到猪目的身后。
“多谢手下留情。”猪目接着说道,“这人上了年纪,就对血腥的场面不习惯了。明知身体和精力跟不上了,但对过去的雄心又无法交代,所以总会想着再拼一把,可往往事与愿违。望月组只是一个小小的忍者组织,还不至于愚蠢到与织田家为敌。前几日信长公刚承诺臣服于武田家,若是我们在此伤了信房殿下性命,恐怕要坏了信玄公的大事。但阿初终究是坏了望月组的规矩,按照望月组的法度必须处死。不如这样吧,若是她能通过我的试炼,那我便放她一条生路。”
“哦?你总算说了件有趣的事。”廉姬笑道,“说吧,什么样的试炼。”
“三天。”猪目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天之内,若是她能取得我性命,我保证望月组不再追究此事。”
“师傅……”
阿初吃惊得半张着嘴。
猪目浅浅一笑道“虽不如枭、獍,但所谓羁绊,可不是用来束缚自己脚步的。”
“好。我接受。”
廉姬答道。
“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猪目起身,率领着所有忍者离开。廉姬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连连喘气。
“你模仿的可真像。比主人本人都还威武。”
阿初腼腆地称赞道。
“是吧。毕竟我比殿下要高大嘛。”
廉姬打趣道。可摘掉面巾的信房,仍捏着下巴,表情凝重。
“殿下怎么了?是不是我太过鲁莽,答应了猪目?”
“不。”信房问道,“那个阿廉,猪目所说的枭、獍是什么意思?”
“啊,你还在想那个啊!”廉姬笑道,“民间传说枭是恶鸟,长大了会吃了它母亲。獍是恶兽,会吃了它的父亲。”
“原来如此。”
信房连连点头。
“对了,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别管这些了……”
廉姬抢先说道“殿下知道你独自一人到武田领地,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追来的。”
“你好啰嗦啊,阿廉。”
“因为殿下你根本不好意思说嘛。”
信房不高兴地把头扭向一边。
“那你为什么会假扮成主人的样子?”
“这个嘛……”
“因为这个笨蛋,担心你会被杀,抢过我的面具就冲了进来。”
这次抢过话语权的换成了信房。
“喂,殿下你怎么能……”
“因为你也不好意思说嘛!”
这逗得阿初开怀大笑。
“过分!殿下你真是跟孩童一样小气!”
“我一向是有仇必报的。”
廉姬假装生气地捏起信房的脸颊,信房则捏住了她的鼻子。
“你们俩,别闹。重点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师傅的身手可不是我能对付的,何况他身边早有防备。我所会的也都是师傅传授的……”
“阿初。”信房打断道,“我自有办法,明天你俩照我的话去做就好。”
信房示意两人靠近一些,慢声细语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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