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红了眼眶。
信房松开了手,将手中的刀插入地面。
“是否只有我死,你才能相信我?”
阿初瞪大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若我一个人的死能结束这一切,那动手吧。”
信房放开阿初,看着她重新拾起短刀。
阿初颤抖着用双手握住了刀,却迟迟没有动手。信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朝自己猛拽。刀尖刺进他的胸膛,然而他却如同释怀了一般,微微笑了起来。
他俩互望着一句话也没说。阿初陷入了混乱,她的食指猛抓自己的头皮,眼泪就像她崩坏的理智一样滑落。
信房捂着伤口,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急促地喘息着致使浑身都颤抖起来,最终闭上了双眼,不再动弹。九耳像是为了享受这一刻,故意将塞在廉姬嘴里的布取下。任凭廉姬痛苦地叫唤。
不仅如此,他还趁机偷袭了阿初,将她的右手刺伤。
“哈……哈哈!”九耳兴奋得近乎癫狂,“也……也太傻了吧你们。一个好骗,一个好蠢。你以为真是织田信房杀了你妹妹?实话告诉你吧,你妹妹是我杀的!”
“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喜欢上了这个臭小子呢?暴露了忍者的身份只有死路一条。哦哦,对了,还有啊。那个织田家的老侍女也是我杀的,怎么样没想到吧?我不仅杀了她,我还嫁祸给你。追杀你的那群人才不是这小子派来的。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阿初的右手完全发不上力气了,她只好用左手艰难地拔出信房插在地面的刀。可九耳不等她攻击,抢先将她踹飞了出去。
“少得意忘形了!你以为我真不是你对手吗?要不是留着你来折磨这小子,你早一命呜呼了。啊,不管怎么说,真是意外的收获啊!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要了这小子的命。他可是织田家最好的儿子啊!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
廉姬怒吼道。
这让九耳的笑声戛然而止。
“真没想到,大家闺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太有趣了。”九耳歪着脑袋转身走向了廉姬,“对了,对了。还得将你的尸体抛到台上呢!”
廉姬恶狠狠地瞪着他,丝毫不畏惧。
九耳吊着一边嘴角高举起刀,正准备猛劈下来,可突然好像手中空唠唠的。
他呆滞地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地面。掉在地上的正是自己握着刀的右手。
“啊!”
九耳抓着残肢,缩在角落挣扎。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妻子。”
信房赫然出现在那里,毫无生机地瞪着他。他那双眼,像是浸染过冥河的怒火,瞬间将人吞噬。难道他真的是不死之身吗?九耳盯着信房的伤口不禁这么想。
“到底是谁蠢,现在很明显了吧?”
信房一步一步逼近九耳,可他迟疑了一下,转头对廉姬说道。
“阿廉,闭上眼睛,不要看。”
“弄哭我的妻子就已经是死罪,何况你还是杀死阿通的凶手。你真是死一百遍都不够。”
“呵呵。”九耳强挤出笑意,“真是败了。”
“玩弄别人很有趣吗?”
信房冷冷地问道。
“是的啊。你随便给他一粒种子,他就会自己去浇水,自己去施肥,然后不断长大,越来越大。接下来就像等待开花一样。最重要的是,这朵花说不定还能开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这种感觉你懂吧?”
“嗯,确实如此。”
听信房也肯定地回答,九耳甚是喜悦。
“我就说你懂吧!这可是只有我们这种强者才能体会到的感觉啊!你和我一样,织田信房。”九耳左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我在你这里埋下了种子。所以你才有今天。所以你在杀人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