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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真正的比武,那就真剑比试吧。”
“什么?真剑比试?”
信房的话出乎又市郎的意料。
这位公子不要命了吗?喂喂,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怎么样,做好被砍的觉悟了吗?”
“被砍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又市郎取来自己的长枪。对方已经立于擂台了。他定睛一看,信房全身似乎都笼罩着危险的气息,这让又市郎不禁感到些许的畏惧。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气场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又市郎的小腿突然有些发紧,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
信房率先发起攻击,又市郎不得不将长枪收回到一半长度,以此抵挡对方的快刀。几经败退,他抓住空档利用枪的另一头做出一个横扫,逼迫对方重新与自己拉开距离。
重在保持这样的距离。只要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对方的刀就没有用武之地!
又市郎这样告诉自己。他不停向对方发起短而迅速的突刺,这样即使刺不中对方,也不会留给对方大空档。可是又市郎没有想到,当他决定采取这样的战术时就已经输了。快速的来回突刺一来一回就将近使出了五十多次。信房大胆地将大刀插于地面,一边绕着又市郎转,一边徒手躲闪着又市郎的攻击。又市郎被这一举动激怒了,于是他像是为了较劲一般,不停地只使用突刺对信房展开攻击。
不知是自己体力下降的原因还是突刺的速率已经被信房习惯,当又市郎使出下一回突刺时,竟被对手用双手擒住了长枪。双方谁也不肯松手。又市郎索性翘起长枪。
众人一阵惊呼。
“不是吧!他难道想连枪带人一起举起来了吗?!”
“啊!”
正如众人所说的一样。又市郎一声大吼,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抓着枪那头的信房甩向了空中。
信房也并非等闲之辈,他在空中扭转身躯,做了一个空翻安稳落地。可众人的惊叹声还未收尾,又转为了一声惊叫。
又市郎丢弃手中长枪,立马从后方擒住了信房的腰部,他打算使出他的拿手好戏,将人举过头顶。可他正准备发力举起信房的时候,却发现脖颈处已经靠着刀刃。
“为……为什么?”
又市郎松了手,比起即将命丧黄泉,他此时更想知道为什么信房手中会有刀,自己刚才千真万确看到对方把刀插在地上的啊!
“你在好好看看四周。”
信房说道。
又市郎环顾一眼四周,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自己只顾着与信房斗气,完全忽略了对方躲闪的路线。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绕到了与那把大刀对立的一侧。而后面抓住长枪被投向空中,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又市郎悟到的不仅仅是这些,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对方会对之前的比赛毫无兴趣,单纯只是因为实力的差距罢了。
“是在下输了。笼手是公子的了。我的这条命公子也可以拿走。”
又市郎双膝跪地,低下了头。心里虽然有些许为自己的不理智而懊悔,但能与这样的高手比试,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信房冷冷地问道。
又市郎诧异地望着信房答道“武者信守承诺,能死在高手刀下,这既是光荣也是宿命。”
信房又露出不满意的表情问道“我是在问你值不值钱的问题。”
“什……什么?”
又市郎仰望着他,一头雾水。
“死在我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你的名字明天就会被人忘记。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我问你值不值?”
信房的这个问题,又市郎从没有想过,也答不上来。他眨巴着眼睛,以一种望向远方的神情盯着地面。
“只是在下还有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