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森先生。把头抬起来。”
可成伏在地上全身颤抖,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是涕泪纵横。他就像被追赶的蜥蜴一般,快速爬至信房面前,上下打量着,再三确认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公子!真是公子!”
可成紧紧抱住信房,不停地搓着他的后背。在场的人也被他的真情感动,笑着流下了眼泪。
“够了,三左。你还想不想让仪式继续下去。”
实在看不下去的信长淡淡地开了口。森可成这才松开信房,退出一米远的距离端坐好身姿。
“当时没有保护好少主,在下真是无颜面……”
“森先生,当时要不是你和十阿弥拼死保护,恐怕我已没命坐在这里。害死十阿弥的贼人也已被我铲除干净。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是,是。”
“六郎!”信长提高音量说道,“接下来是为你改名。我现在将我名字中的‘信’字赐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织田信房。所谓‘房’,便是希望你能成为天下百姓和平安乐的居所,是日本第一的名字,不可辜负了此名。”
“遵命!”
“来人,去把其他几个公子请过来。”
信长示意身旁的侍女。
“大公子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柴田胜家开口问道。
“之前与强盗的战斗中不慎毁了容貌。”
胜家微微后仰着身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京都百姓盛传的鸦天狗就是公子咯?”
“算是吧。”
“传闻鸦天狗一人拖着二十七个强盗脑袋行走于城下町,吓得贼人再也不敢到京都作乱,就连百姓晚上都不敢出门。”
信房若无其事地答道“那是因为要带着他们的脑袋去将军那讨赏钱。”
胜家哦的一声点点头,旋即又像想起了什么,掰起手指来。
“照这么说来,当时公子年纪仅十三岁啊!”
“哗”的一声惊叹,犹如投入湖水中的大石,激起的波纹在家臣间扩散开来。
“什么!十三岁便能斩敌二十七人?”
“真是了不得!”
“不愧是鬼童子。”
“听说当时山贼的头领还是名将陶晴贤的家臣鹿长坂枪鬼,公子是如何将其拿下的?”
“手中刀剑。”
“哦?”
胜家一听,兴致大起,对自己剑术也有十足自信的他正坐身子,大胆提议。
“可否与在下比试一番?”
“柴田先生,酒宴上比试恐怕不好吧?”
浓姬有些不悦地说道。
“夫人请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信长见信房点头回应后,对胜家说道“权六啊,你的战法还是不高明。这可是一场不论输赢对你都不利的比试啊。”
“哈哈哈,正如殿下所说。赢了恐伤了大公子,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见识一下鸦天狗的本事。我看在座的各位也和我想的一样吧?”
信长笑道“这种时候你倒是很贴心。可小心丢了织田家第一猛将的名头哦。”
“殿下放心吧!哈哈哈。”
见侍卫取来木刀,胜家双拳撑地,利落地起身来到宴厅中央。
信房接过侍卫的木刀,便开始活动着手腕。木刀在他手中绕着圆圈,仿佛化作一条灵蛇盘绕在他的手臂上。在场的无一不被信房的动作所惊呆,就连即将与信房交手的胜家都看入迷了。
“开始吧,柴田先生。”
信房摆好姿势,对胜家说道。
“啊,好。”
胜家重振了一下精神,摆好架势,朝信房小步移动。但没前进几步,又仿佛脚下被蔓藤缠住,无法再向前靠近了。
面对眼前这名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