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的苦无,可……
“呃!”
一声来自干支的声音。
阿初侧着脑袋望去。自己的苦无已经贯穿了干支的脸颊。一名满身血迹的武士只给她留下了一身背影。
这使用苦无的手法,是己方的人吗?阿初脑中第一时间蹦出这个念头。
武士半侧过脸,露出脸上的鸦天狗面具,旋即又朝干支飞奔而去。
干支不带半点犹豫地拔出脸上插着的苦无,并且伸出超乎常人长度的舌头舔着上面的血。
“呀。果然,血还是自己的鲜美啊。”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苦无投向了迎面冲过来的武士。可武士瞬间将脑袋歪向一边躲了过去。
刀光一闪,武士抽出的刀刃重重地朝干支胸口劈去。干支急忙用左手抵住自己刀刃的背面,以此抵挡。一声刀与刀的碰撞,仿佛炸裂开来。力量上的冲击,让干支退了几步。
见干支与武士激战,阿初赶忙质问平八郎。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你这个贼人。”
“你是不是信长的孩子?”
“哈?你这个蠢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看来还是弄错了。他是元康身边的侍卫,怎么可能会是鬼童子。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愚笨,明知不可能还追了过来。
“鸦天狗吗?”
干支怪笑着再次朝武士迎了上去。
“鸦天狗的血一定异常鲜美。”
他像被某种欲望指引一般,一心进攻完全舍弃了防守。
“天狗!天狗!天狗……”
每喊一声,他就狠劈一刀。可身上早已被武士砍得伤痕累累。也许是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干支的挥刀速度减慢了,但口中仍旧不停地怪叫着。
武士拉开与他的距离。干支此时如同一具僵尸,几乎是拖着一条腿向前移动,晃晃悠悠已无人样。
武士侧身一个箭步,一刀直插干支的胸口。他紧贴干支,以至于整个刀身完全刺了进去。干支下巴架在武士的肩头,口中溢出献血,仍旧支支吾吾地喊着“鸦天狗”。
武士用肩猛地一撞与干支分离。他迅速抽出刀,朝斜上方一个挥斩,斩断了干支的脖颈。喷射出的血,洒了一地,干支这才停止说话。
“真是吵。”
武士利落地一挥刀,甩净上面的血迹,优雅地将刀收入刀鞘。
“好强!”
被阿初摁在身下的平八郎如此赞叹道。
阿初这才回过神,元康的家臣们也赶在这时候围了上来。
“快将她拿下!”
元康的家臣怒吼道。
阿初已无路可走,可她心里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未报的深仇。
“请等一下!”
已经将元康扶起来的鸦天狗武士走了过来。元康的家臣不知为何很恭敬地让出了道路。
“能将她交与在下处置吗?”
鸦天狗问道。
松平家臣们一齐望向元康,听候他的命令。
“您这是?”
元康不解地问。
鸦天狗武士大声笑道。
“在下有个不良嗜好,喜欢品尝各式各样的女人,这女忍者的滋味……可否行个方便?当然尝完之后,我自然会送她上路。”
“我懂了,我懂了。”
元康回以微笑,示意家臣们将阿初交给鸦天狗武士。
“各位都没事吧?”
元康清点着人数。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多亏了这位高手,我们才突出重围。”
“请问阁下是……”
“我是信长殿下的家臣,负责暗中保护元康先生一行。”
鸦天狗武士欠身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