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是为了去卞都参加春闱,祁阳监天台的仙长便拜托我这位长辈仙长送我来。我如今身陷牢狱,这位长辈仙长自是会来搭救我的。”
傅安之所以这般说出来,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牢狱中,他不知道何为老狱卒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了自保,他将此番话一说出,那老狱卒自是不敢乱来。
果真,老狱卒听罢,竟是怔住了,过了片刻,他回过神来,说道“公子这个点,应该没有吃早点吧,公子等着。”
说罢,老狱卒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老狱卒回来了,端了一碗面回来,将牢门打开,说道“老头子没有多少银钱,只能买上一份面给公子吃。”
傅安看着老狱卒,又是大胆地打开牢门,又是端面来……
老狱卒见傅安迟疑,心念一转,顿时想明白了,说道“公子放心,这面我没有下毒。”
说罢,自己吃了一口证明。
傅安此时肚子饥肠辘辘,见状拿过面,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这面,真好吃,可是县衙对面的面馆的?”
老狱卒坐在一边,说道“正是。”
傅安道“这面馆不错,下次我要带谢先生来吃。老人家,你可能不知道,这鼓槌被县衙藏起来了,我便去那面馆花了一钱银子买了一张长条板凳,以凳作槌,竟是要比那鼓槌还好用,不到一刻钟,那县衙衙役便出来了。”
老狱卒附和道“那的确是响,老头子在这狱中都听到了。”
“哈哈……”傅安吃着面,大笑起来。
老狱卒看着大笑的傅安,忽然道“公子,你要去参加春闱,像公子这样正直的人,一定能考中的。老头子只希望,公子做了官之后,不要像林县令那般当一个坏官。”
傅安停住,看向老狱卒,从老狱卒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真诚的期待。
傅安当即有些惭愧,老狱卒是个好人,亏他之前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老狱卒会在面中下毒。
想到这里,傅安面色惭愧,放下面,站起来,向老狱卒作揖道“老人家,之前我误会你了,还请老人家原谅则个。”
老狱卒笑道“公子不可,公子怀疑老头子,乃是人之常情。”
傅安坐下,继续吃面,正色道“老人家请放心,我答应过谢先生,答应过周兄,我一定会做一个对百姓有利的好官的。”
老狱卒欣慰地点头,道“公子,你那位仙长长辈,会不会出手,整治昌明县衙?”
傅安笑道“老人家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定是会整肃县衙的。”
老狱卒说道“县丞方字景为官清廉,从不贪墨,但他并无实权,因此做不了事情。老头子身为昌明县土生土长的人,自是知道方字景为人品性。”
傅安暗暗记下方字景这个名字。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一行人出现在牢门口。
正是县令之子林锦,他身边乃是当日赶车的青衣小厮,还有林衙役。
林衙役将傅安关在狱中之后,便去找了林锦,对林锦说,有人要状告他当当街纵马,惊扰百姓。
林锦听罢,当即好笑,但是他也很生气,在这昌明,竟敢有人敢状告他,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当即,林锦便杀来狱中。
见到三人,老狱卒顿时面色大变,不安地站起来。
林衙役看着傅安手中的面,走向老狱卒,道“你个老东西,将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吧?叫你一天给他吃一顿,你这还……”
说罢,便一脚踹向老狱卒。
老狱卒已经五十多了,老弱体衰,林衙役正值壮年,要是这一脚踹在老狱卒身上,绝对会不死也重伤。
傅安当然不能看着他当面行凶,当即将手中的面泼向林衙役,于此同时,一脚横扫,直接将林衙役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