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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阳城。
益州之首府,当下南梁之皇城。
自从襄城撤退,窦萧两家便的兵马便撤往了这里。
由于荆州的丢失,一开始整个南梁人心惶惶。
直到北狄攻下吐蕃,与南梁相邻,又有北狄成为叔侄之国,南梁方渐渐稳定下来。
萧家内部一些欲趁机夺权的人也偃旗息鼓,只得继续顺服窦家。
此刻,皇宫寝殿。
一阵咒骂声传出,两个宫女和三个宦官狼狈退了出来。
窦唯正巧到了书房前,皱了皱眉头,他轻轻叹了口气。
进入寝殿,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窦幕正躺在地上。
“朕让你们滚出去,没听见吗?”窦幕以为又是宫女宦官进来打扰,怒喝一声。
“是我。”窦唯这时肃声道。
尽管他十分疼爱这个儿子,但是自从来到益州,窦幕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浑然没了以前贤明君主的模样。
终日烂醉如泥,浑浑噩噩。
“父亲。”窦幕睁着醉眼,望了眼窦唯,又躺在地上,悲声笑道,“你现在一定对我很失望吧,如果不是为我,你也无需反叛,如今也不会落得丢失荆州,寄人篱下。”
窦唯摇了摇头,“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反叛之日起,我便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选了这条路,我窦唯便会一路走下去,只要能赢,我即便给北狄当侄子,当孙子也愿意,而不会像你这样如同一个市井的酒鬼。”
顿了下,他道:“你忘了你立下的大志吗?你不是说要击败燕王,坐拥大颂江山吗?现在就认输了?”
窦幕闻言,心如刀扎。
南梁立国时,他野心熊熊,以为天下可得。
但燕王轻轻就把他击败了。
如今燕王占据了整个江北,据说还征服了高丽,围困了东瀛。
此等伟业,他在梦中也不曾奢望过。
因为在中原历史上,即便是闪耀古今的帝王将相也从来没有征服过东瀛。
这让他又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相形之下,他是如此的失败。
而且,自从荆州来到益州,他的权柄受到了萧家的掣肘。
尽管他的父亲保住了窦家军队,但萧家怎么说也是益州的地头蛇。
自有萧家子弟不服他这个皇帝。
私下里更嘲笑他是个太监。
内外交困,他才如此颓废。
“孩儿何曾忘记,但只怕无力回天。”窦幕长叹。
窦唯心中也是一阵哀叹,他自然知道当下南梁面对的形势有多恶劣。
如果不是仗着北狄,他窦家就要被萧家压上一头了。
他正要开口劝解,这时候一个宦官匆匆而来,“皇上,宰相,铁木塔大王同不列颠使团抵达益阳城外。”
“什么?”窦唯一惊。
这铁木塔前来益州,他倒是能理解,但来了一个不列颠使团却令他感到意外。
这不列颠人可是一直支持吴国的。
想了想,他道:“幕儿,赶紧振作起来,只怕大颂的形势有变。”
窦幕也是个精明的人,宦官说完,他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寻常。
窦唯话音落下,他便爬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他对守在门外的宦官道:“给朕捧碗茶了漱漱口。”
他怕口中酒味难闻,失了礼,令铁木塔和不列颠人轻视他。
随即,他和窦唯亲自去了城门外,迎接铁木塔和不列颠人。
从城门口到皇宫一路,二人也了解了此番大概,一阵欣喜。
正是中午,窦幕令在皇宫摆宴招待铁木塔和不列颠使节。
酒过三巡,窦幕道:“多谢铁木塔大王和布…布鲁克大人提携,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