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壶天空间放出来后,茫然地望着眼前一幕,面目呆滞。
“走了。”江南瞪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化作通天巨蟒,载着江南腾挪之际,奔向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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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们都看着我做何?”
千罗台外,与方才进入罗睺炼狱时毫无差别的江南跳下六目碧蚺的脑门儿,看着两大观主以及诸多大能惊悚的目光,挠了挠头。
古太虚舔了舔嘴唇,目光越过江南,看向那崩塌的炼狱世界,“罗睺……死了?”
“死了。”
江南亦回过头去——如鹅毛大雪般的炼狱碎片洒落到寂静而阴森的罗睺山上,原本繁华的赤玄第一大观死气沉沉,宛如阴间。
他补充了一句,“罗睺观,也死了。”
嘶!
三吉道人拿拂尘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驱散了心头那股不真实感。
原本,他们三人昨日还在为击败罗睺后如何处理罗睺观的门徒弟子而发愁。
——都杀了吧?整整八万多人,有伤天和,也坏名声;都放了吧?又怕其中有死忠之人,隐姓埋名卷土重来,也是后患。
现在倒是不必担心了——他们的观主在死前,亲手血祭掉了整个罗睺观。
方圆万里的罗睺山上,莫说活人,哪怕是一头飞鸟,也不见了。
更由于今日乃是罗睺大典,罗睺观几乎召回了全部门徒弟子,少有漏网之鱼。
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灭绝”。
“自此以后,罗睺观就成历史了……”
三吉道人幽幽一叹,转过身去,望着神色各异的天下修士,
“诸位道友,罗睺观倒行逆施,杀害许方士,引得天怒人怨,如如今终究是遭了灾劫,也算是为许方士所讨回公道了。”
“此事,也希望赤玄各宗以此为境,端衣冠,整仪态,共建赤玄!”
显然,最后一句也是场面话了。
各大宗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拱手应是。
不久,人潮中又有修士起身,拜向古太虚与三吉道人,“本座愚钝,先前被罗睺蛊惑,冤枉了两位观主,来日定亲自上门赔罪!”
他这一开口,先前一致将矛头指向两大观的宗派也纷纷拜礼,以表愧意。
古太虚与三吉道人见状,皆是摆手,示意人之常情,不会追究。
一来他们本就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二来当初天下千夫所指,真要一个个追究起来,恐怕赤玄州所有宗派能独善其身的不超过两成……
于是,诸多宗派这才放下心来,又是一番感叹两大观主心胸宽广,各种马屁之言不绝于耳。
场面,其乐融融,一片和谐。
至于罗睺观?
什么罗睺观?
哪儿来的罗睺观?
所谓成王败寇,莫不如是。
江南不再去看这一套套冠冕堂皇的客套话,转而看向那少言寡语的蕲执事,拱手,“蕲执事,江某见过。”
先前据罗睺所说,这老头儿乃是引导参加离宫大试的关键人物,虽不说俸承,但混个脸熟还是应该的。
而蕲执事对于江南,也没有再像之前面对罗睺那样摆谱,也是拱手回礼,“江道友战力无双,年轻俊杰,老朽当不起,当不起。”
江南一笑,“当得起,自然当得起——那离宫大试,兴许还要劳烦执事引路了!”
蕲执事一愣,“江道友是要参与离宫大试?”
“自然。”江南点头。
蕲执事又看向此刻掌握着三足赤鼎的两大观主,毕竟,三足赤鼎乃是参与离宫大试的开门砖,哪怕江南力压合道,也是需要拿出完整的三足赤鼎来,才作数。
而三吉道人与古太虚,皆是微微颔首。
——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事儿,给他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