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总是如此。
似乎在沐长卿见过她的这些日子里,从没有见过她大声的说过话。
纤弱倔强的就像一株离群索居的小草。
只是偶尔抱着双膝倚在屋檐边,仰着头想自己的小心事,庭院盛开的稀疏野花之中,背影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县候,这次回来还出去么?”
静静的依靠在沐长卿的怀里,感受着那极具张力的心跳声,苏大夫轻轻的说着。
“不走了,这一次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再离开了。”
抚摸着她那如流云般的秀发,沐长卿一字一句道。
其实对于苏清月,沐长卿是没有多么上心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认定了一件事情却要比寻常男子更加固执。
她不像花姬,两人相处以沫,日久生情,也不像云芷溪磕磕绊绊,相互斗嘴,更不像悠水,安静无声的守候在一旁。
她好像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沐长卿的生活中,没有多么惊心动魄,也没有多么情深似海。
只不过是一字一板,认真耐心的给他熬制一碗又一碗于身体有益的药膳。
沐长卿也从未对她说过什么情话,甚至于一个应该有的亲昵称呼也没有。
两个人好像就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从没有谈论过风花雪月,也没有什么缠绵悱恻。
似乎这一切很不寻常,可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你春节之后要娶我吗?”
怀中的人继续轻轻的说着。
沐长卿嗯了一声,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略带愧疚的歉声道。
“好像,我还从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要不现在我们去见见岳父岳母吧?”
摇了摇头,苏清月微笑道。
“他们就是寻常的普通老百姓,县候你如今的身份贸然前去,恐怕还会吓到她们。”
“可是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
沐长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清月用玉手轻轻捂住了嘴唇。
“县候心意清月知道就行,何时有空,县候让花姬姐姐带上一些聘礼去清月家中知会父母一声便可。”
让花姬带上聘礼?
沐长卿闻言心中一叹。
她这是已经承认了花姬的妻子名分,自然的接受了妾室的身份么?
若不然,明媒正娶,正妻之位,自然是男方父母该行之事。
或许她本就不在意身份大小之分,或许脑子里也从没有过争宠这方面的念头。
长叹一声,沐长卿心中唏嘘不已。
若是自己的女人都像她这般想法,后宅又何止混乱于此。
“好。”
柔声的回了一句,沐长卿也没有再此事上再坚持什么。
等春节之后到时候她自然会知晓。
哪怕现在自己告诉她自己将会以正妻的身份娶她过门,怕也是未必能引起她多大的喜悦。
两人拥在一起轻轻的叙着话。
多是沐长卿在说,苏清月安静的听着。
从伊布斯到楼兰,从天堑到域外之族,沐长卿也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一切。
偶尔苏清月会抬起头搭话两句,不轻不缓,只是表明了自己在很认真的听。
“白象?”
听到自己的竹院来了很多高大的白象,苏清月的眼眸中罕见了多了一抹神采。
“是啊,都很可爱,而且很有灵性,你若是喜欢的话,明天也可以过去一趟看看,况且,我也想将你正式的介绍给她们。”
她们指的是谁,苏清月自然知道。
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轻微的笑意,苏清月轻轻的嗯了一声。
突然她的神色变的严肃了许多。
“县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