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玉通道尽头出现一人,身披凤袍,面容清冷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其发间闪烁。
莲步行至登天台前,云逸将手中天子配剑交于她的手中,玉笙寒没有说话,只是执着配剑一步步走向登天台。
到了这个时候,丰邑城的百姓也只能接受云国将迎来开国以来第一位女皇。
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玉笙寒加冕定下基调罢了,结局早已经注定,显然在场的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个结局。
一波三折之下,这显然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百姓不在乎谁是皇帝,只要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就行,显然玉笙寒的出身让他们并不反感。
更何况有大燕先例在前,也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
要的,不过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而已。
云逸将所有的事情已经全部揽下,哪怕再有所怀疑,也只能去深究他的问题。
可是,他已经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玉笙寒至高高的登天台前站立,凤眸扫视全场,随即手中天子剑高高竖起。
一时间,城中百姓跪附在地,口中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入秋之际,云国迎来了第一任女皇,同样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纪元。
加冕仪式相继落幕,沐长卿却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现场。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去关心那玉笙寒登基以后如何大赦天下,颁布怎样的律法政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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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还未坐下片刻,小院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将其迎入,主仆落座,那人这才笑着开口。
“长安县候应该有很多疑惑吧?”
“不错。”
沐长卿给他倒了杯茶水,神色平静。
“疑惑沐某心中已经大致解惑了,沐某只是想问殿下一句,殿下真的不日之后便会病故么?”
说罢,沐长卿紧紧的盯着眼前容貌俊朗的男子。
云逸笑笑,随后风淡云轻道。
“本王是否会病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以后云国再无云逸这一号人即可。”
沉默半晌,沐长卿心中长叹。
是啊,只要以后再无他即可,至于他是否真的死亡,谁又会在乎呢?
哪怕他死了下葬,寻常百姓还能揭开棺材看看里面真的是他么?
“其实沐某很是不解,按理说皇权至上,殿下为何会对那个位置无动于衷呢?如今殿下登基加冕才是大势所趋才对。”
缓缓转动着手中茶杯,云逸目光灼灼的看着沐长卿,少顷才微笑道。
“长安县候不也是与本王是同道中人么?”
闻言沐长卿一愣,随后摇头失笑。
看来眼前之人对自己的事迹倒是了如指掌。
自己对官场一道没有兴趣那是因为前世的经历导致罢了。
而在这个时代,出身皇家却对皇权无动于衷确实非是一般常人。
“说起来本王与长安县候神交已久,苦不能与县候结交,今日终于可以与县候秉烛长谈了。”
看着眼前之人那突然眸中火热的神情,沐长卿下意识的菊花一紧。
不得不说三皇子确实是一个怪人,也是个纯粹至极的人,诗君子的美誉名副其实。
拉着沐长卿从古至今,火热的攀谈着各种各样的有关于诗词一道的见解。
应付着他那层出不穷的诗词歌赋,以及那自来熟的性子,沐长卿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这人就不懂得何为推诿么?自己嫌弃的表情还不够明显么?
直到太阳落了山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