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张大嘴巴,面目之上满是不可思议。
随即,一道血光飙射而出,侯白的尸首已然是分了家。
将那死不瞑目的头颅踩在脚下,沐长卿看向一旁剩余的三十名守卫。
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目看的一众守卫连连后退。
“大胆!”
“侯大人!”
侯白突然身死,城主府瞬间乱作一团,扬州营的将士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也是满脸的目瞪口呆。
随即则是持兵向前,想要拿下这行凶的宵小恶徒。
“咻!”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陡然在场中炸起,剑光纵横掠过,园中的地面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窟窿。
将一众扬州营将士阻拦在了厅前。
看着这人力不可阻挡的一剑,扬州营的将士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随后便看见那挺拔的身影对着诸人缓缓走来。
大雨滂沱之下,夜色凄厉,那人手中提着一颗留着鲜血,死不瞑目的头颅向他们一步一步走来。
这一幕说不出来的恐怖骇人。
“燕云交战!”
“夏国虎视眈眈!”
“此僚只图一己私利,克扣库存,贪图享乐!”
每走一步,沐长卿便冷声说出一句。
“如今夏国十万兵锋在边境线跃跃欲试,扬州城灭顶之灾即将到来。”
“你们都是大燕的臣民,难不成你们要看着扬州城陷入战火之中不成?”
“难不成你们要看着自己的妻儿老小在夏国兵锋之下惨死不成?”
随着走完最后一步,那带血的头颅在天空扬起,随即一道剑影闪过,那头颅轰然炸裂,化作丝丝血水碎末混杂着雨水洒落在地。
“老子是长安县候,不管你们听没听过我的名字,今夜便是竖清乾坤之时!”
一道闪电蓦然在天幕炸响,城主府顿时一片白昼。
静!
场中一时安静的可怕!
扬州营的将士看着面前那一道挺拔的身躯,一时愣在了原地。
稍许一个将领模样的男子走出。
“长安县候说夏国聚集十万兵力在边境线上可是真的?”
淡漠的看了那男子一眼,沐长卿平淡回道。
“派人去边境线一探便知。”
那人不再多言,随即看着城主府凄惨的模样,面色复杂。
两百多名守卫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城主尸首分离,整个城主府花园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下官徐缺,谢长安县候警醒,只是侯大人………”
“今夜之事,本侯一力承担,便是女皇怪罪下来,也与诸位无任何关系。”
人的名,树的影,长安县候这个名头还是很有作用的。
况且对于那侯白,徐缺作为一名军人本来就对他的作风很是不满,只不过一在军营,一在府衙,军人的天职也只是服从命令,保家卫国,哪怕心中再不满,地位的高低局限也让他没有丝毫能力。
如今见城主身死,长安县候一己揽下此中责任,徐缺心中也是不由暗道一声快哉。
再者,扬州营的将士基本都是出自扬州,妻儿老小也都在扬州城内生活,若是局势真如他所言,夏国已经聚集十万兵力即将越过边境线,袭击扬州城,那才是可怕的画面。
“退兵!”
对着沐长卿抱拳道了一句,徐缺一挥大手,扬州营八千将士缓缓退出城主府。
雨势更大了。
铺天盖地的雨水从天幕落下,伸手看不清五指。
血水混杂着雨水将整个城主府彻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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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谷。
横跨在燕夏两国边境线上的一座僻静的山谷。
谷外是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