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所言不无道理。”
楚稚笑着回道。
本来这就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秦广东都出面了,楚稚也乐于卖他一个面子。
“是啊,秦大人所言甚是,若是不整治这些猖獗之辈,置我堂堂大燕律法何在?”
一众朝官也是连声附和着,气氛好不热闹。
不过热闹是别人的,那念着奏折的官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此事就依秦卿所言,派遣一队南营将士………”
楚稚话说到一半,那官员不得不出声了。
哪怕明知道贸然打断天子说话乃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若是天子旨意真的下达了,那才是覆水难收。
“陛下,微臣还没有念完。”
那人垂着脑袋,语气有些闪烁。
楚稚怔了一下,眼中有些狐疑,随即笑道。
“那爱卿继续念下去。”
一众朝官眼神看向那不知好歹的官员有些不善。
不过天子都发话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随即听那人继续念着奏折。
听着听着众人表情皆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直到听完最后一个字,众人目光偏移到了秦广东的身上。
只见他瞪大眼睛,嘴巴长的老大,里面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一众官员抬头望天,心中很是想笑,不过却是闭紧嘴巴不露声色,皆是默不作声起来了。
秦广东心中此时只感觉有一句妈卖批不吐不快。
自己义正言辞了半天,结果你告诉我那行凶的恶人是自己的便宜女婿?
而自己的妹妹还在其中做了帮凶?行那纵容包庇之罪?
如果那奏折中所说的歹人乃是沐长卿那一切也就理的通了。
有自己这层身份在,再加上长安县候的名声,那扬州城的城主无法抉择此事,将此事上达天听也情有可原。
怪不得刚才那人欲言又止,还出言打断女皇说话,原来一切的症结在这里。
楚稚听完眼中也是有些错愕,好些天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咋一提起属实还有些恍惚。
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广东,楚稚强忍着笑意开口道。
“秦卿,现在还需要派遣南营将士去往扬州么?”
“咳咳。”
闻言,秦广东不由老脸猛的一红,随后轻咳了两下。
“回陛下,微臣突然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按照长安县候行事的作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和那侯城主的公子起了冲突,这里面怕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所在。”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本来是行凶的案件,被他这样一说便成了双方的冲突,原告被告立马混淆不清了。
点了点头,楚稚看向殿下其他朝官。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回陛下,此事属实蹊跷,长安县候性子纯善,岂会随意对别人行凶,怕是此事确实如秦大人所言,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缘由所在。”
“是啊,长安县候素来为人友善,岂会轻易作此恶劣行径。”
一群见风使舵的老狐狸宦海浮沉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既然如此,朕心中已有抉择,此事就此落罢。”
“还有事觐见没有?若是无事,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姬搀扶着楚稚走向殿后,一众朝官这才依次退出燕行殿。
女皇寝宫。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沉默不语的花姬,楚稚随口道。
“花姬,长安县候离开长安多久了?”
“回陛下,沐郎离开长安已有半月。”
“已经有这么久了么?”
喃喃低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