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又在金暮黎的注视下沉默许久,才道,“你……你别管了。”
金暮黎深吸一口气,缓上片刻,才站起来。
却在准备走人时,又突然转回身,狠狠踹他一脚:“你他娘的说不说?”
兰尽落疼得直抽气,跳起来就拿拳头往她脸上砸:“我他妈就不说,你咬我啊?”
“草,不说我今天就咬死你!”
两人跟个没武功的泼夫泼妇似的抱在一起互殴起来,滚得气喘吁吁,满身都是秋日里的碎枝野草。
待力气用光,摊在地上,兰尽落鼻青脸肿,后背生疼,金暮黎则额头肿个包,一字巾也被蹭掉。
“娘的,你下手也太狠了。”
“妈的,你不狠?我额头都破了!”
“没破!”
“破了!”
“没破!”
“肯定破了!”
两人痛快淋漓地打一架后,又叫骂争论几句,才都噤了声,闭上眼,躺着。
过了好一会儿,金暮黎才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兰尽落静默几秒,才嘟哝道:“我去找百里钊了。”
金暮黎陡然支肘斜撑半身:“你找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是~~”
“我知道她是蛊族圣女,”兰尽落淡淡道,“我还知道她是皇家人,是咱们流风国的长公主。”
“……”金暮黎躺回地上,叹口气,“果然,那次把你从独兽峰掳走,就已经发生了什么。”
“是,但我不能说,”兰尽落扭头看着她,“真的不能。”
“没事,实在不能说的,就不说,我不会怪你的,”金暮黎淡淡道,“人界的事我本也不该多管,就是想来看看几个老朋友而已。”
兰尽落点点头。
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聊以前,聊现在,聊妘宇然,聊妘禛禛,聊两人共同认识的每个朋友。
金暮黎还要帮他儿子取名字。
待聊够了,站起身,兰尽落抱了抱她:“谢谢。”
谢谢你还记着我,关心我,栉风沐雨老远来看我。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身体是自己的,以后别那么想不开,”金暮黎轻轻捶了他一拳,“你看你现在,身上还有几两肉?简直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了。”
兰尽落微微趔趄一下:“别打了,再打我就讹你!”
金暮黎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小院,看见他们的人全都吓一跳。
夜梦天心疼地用指肚轻触她的额头:“怎么了这是?”
“没事,”金暮黎满不在乎道,“打了一架。”
夜梦天瞪了眼兰尽落。
金暮黎拽他进屋:“别瞪了,赶紧给我上药。”
夜梦天顾不得找兰尽落算账。
房门一关上,金暮黎就开始撒娇:“相公,好疼!呼呼,快呼呼!”
“该!”夜梦天一边忙不迭地从储物袋里找药膏,一边给她吹气。
金暮黎咧着嘴笑。
夜梦天帮她涂着药膏,同时开启了婆婆式叨唠:“什么事都有万千办法解决,为什么非要选打架?打完很舒服吗?一个比一个狼狈,很好看吗?这么半天不回来,还以为你们掉沟里去了。家里有相公有孩子,出门之前能不能想想我们?还有比我们爷儿四个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吗?该怎么说你才好……”
金暮黎:“……”
你都嘞嘞半天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
我特么耳朵都快聋了,脑子都快炸了,你还在絮絮叨叨。
金暮黎忍无可忍,一指头把他点倒。
见那人昏睡过去,才长嘘一口气:“妈的,解脱了。”
妘百草看她背着个人下山时,狠吃一惊:“这、这是?”
“嘴巴太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