鍉针,长三寸五分;
锋针,长一寸六分;
铍针,长四寸,宽二分半;
员利针,长一寸六分;
毫针,长三寸六分;
长针,长七寸;
大针,长四寸。
“敢问九针焉生?何因而有名?”善水抚向那微微泛着银光的针具,手指颤得厉害,“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
“不错,是个行家,”金暮黎笑道,又扔出一本年代久远的《九针针经》,“好不容易才弄齐,都送给你。”
这套礼物太特殊,善水快要晕过去:“这、这……太贵重了,我……”
金暮黎啧了一声:“不想要?”
善水不敢收,不想要的话也打死说不出口。
金暮黎抬起左臂,从后面搭在他的左肩上,好哥们儿似的道:“我呢,其实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宇然的腿能够快点好起来,所以直接收下别磨叽,四十九天,让他痊愈。”
善水身体紧绷,心脏却嗵嗵直跳。
金暮黎撤开手臂,指尖无意中划过善水后颈,引起他一阵颤栗。
她心道不好,惹祸了。
善水本就对她有意,如今……
这他妈简直是引诱人家犯罪。
想到这里,她拔腿就要逃:“那个,你慢慢看,小心别给妘家人瞧见,免得他们觊觎眼红,让你陷入危险。”
说着话,人已到了门边。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打开门时,善水的头脑已被冲动控制,一反常态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腰。
金暮黎身体一僵,脑子有那么短短一霎的空白,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她动也不敢动:“善、善水,你不用道谢,我~~唔!”
善水已经把她翻转过来面对他,唇也压了上去。
金暮黎瞪大眼睛。
这家伙完全没有接吻经验,饥寒交迫的小狗般在她唇上乱亲乱啃,毫无章法。
金暮黎心里的火山腾然爆发,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按在门上。
片刻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金暮黎的嘴唇都被小狗咬破了。
善水盯着被他咬破的嘴唇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惭又羞低下头,一脸不知所措。
整个人像只红透的虾。
“对不起,”金暮黎心满意足的同时,后悔不迭,还因为心疼他而揽错,“对不起善水,我没控制住,我……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说罢,打开门就钻入漆黑的夜。
善水站在原地,又甜又慌,心里乱成麻。
金暮黎回房后关上门,靠着门板拍抚胸口。
妈呀,这个男人太可口,好险吃了他。
她摸摸一咧就疼的嘴唇,有点想笑。
那么生涩,真是个雏啊。
亲一下都是赚了。
叹口气,她躺到床上:可惜不能再碰了,再碰就真的擦枪走火了。
可是不碰,又觉得好遗憾,好惋惜,一想到放弃就有些不甘心。
这么美好的人,还主动送到嘴里,快要同衾共枕举案齐眉,谁放弃,谁特么就是脑子被门夹扁过。
但碰了,就是责任,就得把他接到冥界,放在身边哄。
如此浑金璞玉,她愿意对他好一辈子,可……
自己会不会被那俩举刀杀掉?
杀肯定杀不死,也不会真舍得。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见异思迁,做对不起家夫的事。
若是个纯兽,公母所交有几个,自是无所谓。
兽界也不存在婚前婚后。
可她以人的形态跑了两个空间,混了两个世界,多少还是受点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