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你快给我解了!”
“梦天别急,我来,自然就是为你二人解蛊的,不然你和锦公子睡到一处,我和金姑娘怎么办?是独守空房,还是……”她竟然朝金暮黎抛个媚眼,“两女相惜?”
暧昧话语,配着无敌作态,让走南闯北的第一神偷都快吐了。
夜梦天感觉心要着火肺要炸,咬着牙道“废话少说,赶紧解!”
“解蛊很容易啊,只是……”田雪上前轻轻一撞夜梦天的胳膊,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是把锦公子身体里的蛊转到我身上,还是把你身上的蛊,转到金姑娘身上?”
夜梦天嫌恶之余,想提拳揍人,却陡被后面的话惊住“什么?”
田雪欺他不懂蛊,又眼含秋波地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是,田姑娘,为什么是转移,而非清除?”好心肠的昱晴川忍不住道,“这什么花蛊的解法,就只有这一种吗?”
田雪妖娆一笑“清除也不是不可以,但,太伤身了!”
昱晴川愣愣道“怎么讲?”
田雪用食指指尖轻点夜梦天的胸膛“并蒂花蛊已经枝叶茂盛地裹住他整颗心脏,强行剥离,心脏自然会受损,以后会落下什么疑难重病,谁也说不准。”
“啊?”昱晴川吃惊之后,同情地看着易锦和夜梦天,“那、那……”
这两人也太惨了。
“不对,”兰尽落却道,“既然清除要剥离,转移不也得剥离?否则怎么转移?”
“当然不一样啊兰公子,”田雪伸出两根尖细食指,缓缓并拢,“转移的话,因有另一具身体相靠相贴,花蛊感应到之后,会自行离开,进入它认为更合适的宿主。既然是自行离开,当然就不会产生强行剥离那种损伤。”
兰尽落皱皱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直到听见金暮黎的声音淡淡响起“一派胡言。”
他连忙抬头看去。
金暮黎此刻望着田雪,居然不恼不怒,比昨晚看人家满桌溅口水还平静“既然是固定男女感情的花蛊,就该是一雌一雄。只要知道他二人谁身上中的是雌蛊,将其引渡出来即可,又何需夜教主选择?”
快被气昏的夜梦天也才反应过来,一把掐住田雪脖子“你敢耍我?”
田雪被他连掐带提,脚都离了地面,却仍笑嘻嘻的,毫不反抗。
金暮黎淡淡道“把她掐死,就没人解蛊了。”
恨得牙痒的夜梦天这才猛然松开手,将人扔在地上。
田雪趔趄几步,差点摔倒。
待稳住身形,她连拍几下巴掌“金姑娘不愧是助夜月阁称霸一方的副阁主,空手套白狼的铸剑山庄庄主,这头脑,怕是男子也自愧弗如,小女子佩服。”
金暮黎知道蛊者虽被人们看不起,骂他们下贱上不了台面,但蛊类东西却确实厉害,所以倒比常人高看她一眼“田姑娘有此手段,我也佩服得很,毕竟玩蛊者一个不慎,就会被蛊物反噬,尸骨无存。”
田雪见她态度竟比之前好些,眼中亦无半分鄙视,诧异之余,恨她至极的旺盛怒火,也暗自消了点“世人皆视南疆人为过街老鼠,要么见之打死,要么觉得我们只配活在阴暗角落,不知金庄主是何看法?”
“没什么看法,”金暮黎淡若天上浮云,空中柳絮,“鸟分益害,那是对人类而言,而不是对鸟本身而言。蛊虫是好是坏,何尝不是掌握在人的手上?蛊者用它治病救人,它就是良蛊;蛊者用它来害人,它就是恶蛊。蛊的名声好不好,皆看用蛊之人。”
她看向田雪,“若你希望它们被世人承认,就该拿出对它们有利的行动,让人感受到好处,从恶心,排斥,到慢慢接受。”
田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金暮黎又将那股亮光掐灭“你用恶意对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