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布袋里挤水,沥干后再拌进馅里。
而且还必须将姜切进馅里,才能去腥提鲜,可是这偏偏是许多小孩最不喜欢吃的。
可在这个场合,家长是不会惯着小孩,得考虑众人口味,尤其是喝酒的男人。
就在大伙干得热火朝天时,脾气乖戾的吴轩庭拎着纸烛出门去了,这才有前面的事。
按理来说,光明区的风俗是在家祭祖时才会上香点烛化纸的,但是吴正轩脾性强,众人只能顺着他心意。
陆正轩妻子蔡金花本身就是个响喉咙,也称大喇叭,她神神神秘秘道“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也不打个电话啥的。”
吴兴昌妻子资格也老,仗着这是妹妹家,说话也没有顾忌,便顺口回道“这是他的家,随时能回来啊。”
蔡金花一呆,就问道“没有分家吗?”
吴兴昌叹气道“不分也分了,如今儿子们都成家了,难道还回来与老母亲争家产?”
吴兴昌妻子顿时感觉不妙,但是她为人乖觉,并没有声张,她得晚上睡觉时再和老头说。
可是那蔡金花是藏不住心事的,大着嗓门道“这哪成啊?姐姐苦了一辈子,莫非挣下的产业,到老了还没有她的份。”
吴老头正在剁白斩鸡呢,只听哐当一声,将大条的蔡金花吓一跳。
老头阴着脸,讪笑道“刀钝了。”
然后来到水缸边,向弑父仇人一样,哐仓哐仓开始磨刀,正手一刀,反手一刀,火星四溅。
那蔡金花最木讷也感觉空气里杀气,再说了吴兴昌是木匠,身上煞气也重。
原来在古代木匠主金,因此有煞气在身,万鬼莫欺。
传说他们半夜过乱坟头或乱葬岗的时候,都会将斧头举头顶,就算恶鬼来了,也附不了身。
这斧头传说曾经被老祖鲁班开过光,能斩杀恶鬼,所以他们这种一般就是胆大,因此煞气也重。
所谓煞气,就是江湖气了,木匠与江湖倒有重合处,一般木匠都行走江湖。
蔡金花不知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之杀胚,因此心头毛骨悚然,便大叫“正轩,正轩。”
陆正轩因为得知今天是姐夫祭日,所以提前请假在家,他正上着厕所呢,听见妻子杀猪似乱叫。
便匆匆擦完屁股,系上皮带就过来,便洗手过埋怨道“干嘛呀?”
吴老头这时情绪平定下来了,讪笑道“肯定需要扎肉包子的线,你去她家房里(卧室)抽屉里找找。”
这时吴兴昌媳妇在菜橱抽屉里随手一翻,就找到了一团丝线,正好用来扎肉包子。
那时也不没有微波炉什么,甚至也没有消毒液,只是将丝线浸在开水里泡一泡,也算杀毒了。
反正乡下人都这么做的,也没有吃死过人。
只是夏天时饭菜给苍蝇下了卵,吃出食物中毒的倒是经常性发生的。
那年头也穷啊,乡下人也不知如何维权,只好喝生姜加紫苏叶煮的汤来解决症状。
一声风波总算过去了,几人似乎没有嫌隙似又重新开始有说有笑的,可是吴老头心里始终有了疙瘩。
在老头心里始终向着几个侄子的,他甚至认为自己将来养老也得靠侄子呢,谁叫自己儿子没出息,也做了木匠呢。
因此在家里儿媳也总是受委屈,经常被老头骂,说她用钱大手大脚,还说她不下蛋,无非是只生了两个女儿。
今天两个孙女上学去了,中午得过来吃饭。
当三人回来时,便看见几人已在吵了。
原来那王新德拎着从烟杂店里打的几斤混浊米酒来准备开开荤,他似个老鼠,谁家有事,他是门清。
乡下的风俗上门喝酒得请的,不能随便凑份子,有的人只是为还个情,便顺便叫来吃一顿,算是还个人情。
因此随便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