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还喜欢喝白酒。
尤其是泸州大曲竟然喝一斤都面不改色,甚至越喝他的眼睛就越亮。
说起来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一直受到世人的霸凌。
“雄娘子”这绰号说起来也是一泡辛酸泪,就是嘲笑他雌雄莫辨。
就算他长得高高大大,可是他的说话腔调与手势就是活脱脱一副美少女的样子。
鲁超说起来还与米行镇的吴家是亲戚,他娘陆芹珍是吴家老爷子的妻阿妹。
陆氏兄妹七人,姐妹四人,兄弟三人,陆芹珍排行第三。
而大姨陆秀珍却英年早逝,生下姐弟四人后就一命呜呼,感染产后风走的。
安神医虽然精于产科,可是太远了,根本请不到啊。
薛兰芳与施雪余虽然也兼看妇科,毕竟没有自己撸长的专科专业。
乡下大夫其实什么病都看,来者不拒。
但是某些科他们毕竟不擅长,只是根据医理来应付。
发烧就退烧,有脓肿就消肿而已。
只是对标治疗,不能对本治疗。
据说当时也请了薛兰芳来看过,但是等赶到时,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连药方也没开,关照立马准备后事而已。
吴家才大呼小叫,将客堂间收拾干将。
原来古代的院子里,客堂是几家人公用的,不像现在一家一户专用的。
客堂是朝南的,只有后门,没有前门,因为设放灵堂时不需要大门。
当时鲁超也很小,只有五岁左右,怯生生看着娘亲在客堂里哀哭苦命的姐姐。
而他看见平时和蔼的大姨全身肿得面目全非,面色青紫,当夜就做噩梦了。
因为死于产后风,属于脏病,尤其是童男子,不允许靠前观看,怕冲撞其命理。
那时规矩异常大,就连新生的儿子也不允许到近前,只有在发噩(正式穿噩衣)时才允许他见母亲一面。
而两个小姐姐才十岁上下,却似小大人一样替母亲守灵哭灵。
尤其是大姐活脱是大姨小时的样子,早熟能干。
二姐却显得有点笨拙,事事需要大姐亲自示范与指导。
想不到英容历历,犹似在昨天,竟然与俩人阴阳两隔了。
尤其是二姐,跳河死得实在太冤,那个沈知县实在太混帐,竟然冤死一个清白的小姑娘。
但是如今鲁超早明白那个沈县令是沈锡珍大哥沈锡彪,而顾永林却是他妹夫。
因此崇明人都讲,他们一家只有沈锡珍是好人,向来处事公道,胃口也不大。
可是他不贪酒,不贪财,却嗜赌。
正因为如此,沈锡珍手头并不宽裕。
据说这些年,他赌桌上输掉的银子至少有好几万了,将家产都败光了。
甚至还借了黑道的高利贷,被江湖人氏数次追 债。
将他妻子按马桶里,百般折磨,曾经轰动了崇明岛。
因此他威信也不甚高,只是近三年已收心收手。
据说他中过风,倒是施俊聪替他请来施雪余替他看病,结果妙手回春。
其实最令鲁超崩溃的是,他并非有易性癖,只是动作向来阴柔,所以遭人误会。
或许是他母亲陆芹珍小时对他太宝贝,舍不得纠正他动作。
据传说若非太娇宠,发现有这种苗头就痛打一顿,三次一打肯定改掉。
等闲言闲语传入陆芹珍耳中时,鲁超已十八岁。
订婚时就被人讲是阴阳人,因此没有姑娘肯嫁给他,结果活活将老娘气死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因此小孩子的好习惯必须自小培养,一旦有不好的苗头立即痛打,否则形成习惯就改不掉了。
但幸亏他自小跟着师父施雪余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