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时,不由转为敬佩。
四人酒量都极大,眨眼间哥舒旅的一袋二十斤马奶子酒全喝完了。
刘昊的竹叶青美酒可都是二十年陈酿,吃口绵长,后劲尤足。
可是刘昊浑似喝白开水般,除了脸颊微红,竟然没有一丝醉态,倒是那仆固雄关的脸色越喝越青了。
这时羊肉已煮好了,又端来满满一大盆白切羊肉,一盆红烧羊肉,可是三人吃了一口微微皱皱眉头。
刘昊大口吃着羊肉,大笑道“这是南京松江府崇明县的白山羊,不是塞外的胡羊,味道别具一格。”
果然吃了几口,几人越吃越觉得鲜美。
与胡羊相比,它肉质更鲜嫩,还没膻味。
好多中原人不会烧羊肉,用萝卜一起烧,据说去膻味,其实是没有掌握要点。
可是胡人烧羊肉,不放萝卜也不会有膻味,就是手法的问题了。
王罗锅可见是个行家,因此烧出来的羊肉不但不膻而且异常鲜美。
他出来问哥舒旅羊杂汤要上吗?仆固明睐却皱了一眉头,可是哥舒旅却最喜欢喝羊杂汤。
因此很快上了羊杂汤,仆固明睐就换了个位置,坐到丈夫下首去了。
让两人臭味相投的男人一起喝汤,两人女人还在拼着酒。
哥舒旅突然道奸笑道“大舅哥,你的酒怎么不喝啊?是不给刘帮主面子啊。”
刘昊却丝毫醉意也没有,笑道“其实论酒量,在江南我都没有遇到过敌手呢,好像只有一个老头没有喝趴下。”
正说着一个胖老头哈哈大笑着进门了,边走边笑道“我是酒仙,天下谁能灌醉老夫,我倒贴一千两。”
老头是从马车上下来的,大冬天的尤敞着胸口,也只有一人了,就是走马帮大长老欧阳冲了。
他胖大的身躯走路时一点也不笨拙,显得异常灵活。
哥舒旅与仆固兄妹对视一眼,心想灵活的胖子。
欧阳冲家传的风雷刀法,八八六十式,是闻名江湖的,而他的宝刀常年背负在背上,平时根本见不到老头拔刀。
世上见过他拔刀的基本死了,因为皆是他必杀之人,才值得他动刀,不入流的宵小连让他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哥舒家原本也是用刀的,可是如今几乎失传了,他家的苍海刀法原本也堪称一绝。
可是自参加一次挖宝行动后,其先祖失踪了,从此刀法绝传了。
哥舒家的苍海刀法与铁家的澣海刀法全是从沙漠里悟出的刀法,与大海没有一丝关联。
否则要是理解错误,对战时会吃大亏。
大沙漠的变幻无常正是这两种刀法的走势,所以才能泣鬼神惊天地。
狂暴似如沙尘暴,席卷一切,平静时如流沙暗陷,防不胜防。
突然间一个扎着白头巾的老汉笑咪咪地提前一步坐到另一桌上,对着欧阳冲招手道“老哥,咱们坐这儿喝。”
那个老汉看似陕北老农一样淳朴,好似金刚帝国西北的一位土著,可是沈桂芳却突然动容了。
老农朝着沈桂芳咧嘴笑道“你这女娃儿三十年来还在干没本钱买卖啊,没有被官府端掉,也算有本事啊。”
沈桂芳勉强一笑道“原来是吴前辈,可要小女子美酒。”
老头皱着脸道“你的酒咱喝得肉痛,还是喝自己的宫廷琼浆。”
这时一辆马车突然停下,一只酒坛抛过来,吴老头随手一接放地上。
酒坛随即越垒越高,歪歪扭扭竟然垒了十七八坛,竟然也不倒下。
可是路过的客人个个战战兢兢,怕不小心碰倒了会砸伤人。
老头儿一笑道“可别吓坏了人。”
手在桌上一按,突然间双腿连环踢出,众人再瞧,竟然垒成七五三二一。
所有人都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