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所交的一个熟人就要离去,让他深感无力与悲哀。
只听老头冷冷道“小家伙,有什么好难过的,将军裹革沙场死,这是他们的命。”
然后对阿贵道“麻烦两位把他扶起来。”
突然之间,一把雪亮的小银刀,从他指尖弹出,把陆辰与阿贵皆吓一跳,这老头好快的手法啊。
一道银光闪过,在顾卫兵咽喉部位已扎了一刀,咽喉是人体死穴,可是老头竟然扎了一刀,陆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一道掌风劈下。
老头一掌劈在顾卫兵背心,只听他哇哇一声大吐,顾卫兵口腔里污物全部吐掉了,包括堵在气管里异物。
瘀积在胸腔里的血块顺着创口喷出了,鲜血从咽喉部位狂涌而出,可是老头异常神速封住了穴道。
陆辰心中一动,他只知道一剑封喉是无比厉害的剑术,可是老头同样划开了顾卫兵咽喉竟然救了他一命。
突然间老头又拿了一根植物的管茎,对着顾卫兵气管部位一插。
他的胸口慢慢开始回复了,瘪下去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速度鼓起来了。
陆辰又是一惊,如果这样下去,会造成顾卫兵气胸了,可是老头顺手拔掉了管茎。
老头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只有陆辰看懂了他的操作,好多人包括秦小七在内都看得莫名其妙。
只见老头又对着顾卫兵后背击出一掌,突然大家耳中听到喀嚓一声,原来他错位的肋骨竟然被正位了。
鲜血似不要命从顾卫兵口中喷出,足足有一大碗黑血,顾卫兵开始大声呻吟叫痛了。
老头冷冷对顾卫兵道“小伙子忍着点,会很痛,听我口令咳嗽,一二三……”
顾卫兵以为老头一定在三以后动手,所以根本没有防备,突然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好像杀猪一样。
原来老头竟然用力按在他伤口上,痛得顾卫兵几乎要昏过去了,双眼都翻白了。
而最后一团淤血也从他嘴里吐出,老头的掌心正吸在顾卫兵胸口,不住移动,慢慢地顾卫兵呼吸开始平缓下来了。
老头擦去额头的冷汗道“总算救回来了,若是迟了一刻钟就没用了。”
等敷了伤药上了夹板,然后他叫道“来人,帮他清洗一下身子。”
一个老妇人连忙挤出人群来照顾,两个家丁抬起简易担架,进府去了,这儿竟然成了救治伤员的临时场所。
陆辰与阿贵也连忙回去搬运伤员,可是安神医一直在救治伤员,没有挪身的意思,秦小七几次要发作,皆给郑炳生拦了下来。
还有几十位伤员,有的是大面积烫伤,全是被滚烫的桐油或牛油泼在体表造成的,异常痛苦地呻吟着。
老头皱着眉头,不断调制外用药膏,好多家丁也开始听从他调遣,穿梭不停,进进出出。
尽管安神医号称妙手回春,还是陆陆续续死了十几人,没有办法的事,他毕竟不是仙人啊,人力终有限。
阿贵与陆辰又忙了好一会儿,来来回回将伤员运送回来,这些伤员全是重伤员,轻伤不下火线。
秦小七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安老头,你怎样才肯出诊呢。”
老头双手一摊道“你瞧我这样子走得开吗?除非这场战争结束了。”
秦小七脸色大变,目光阴沉地看着老头,可是老头功夫也极高,而且又是神医,他真不敢对老头怎么样。
突然秦小七附着郑炳生耳朵急速说了几句话,郑炳生的样子很为难,可是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借着房门开始写信,然后用蜡密封好,卷成小卷儿,接着他身子一晃突然消失了,再回来时竟然有一只信鸽停在他手臂上。
他将信绑在信鸽腿上,然后朝着白羊岭一指,信鸽就飞走了。
却说孙晴芳正指挥手下回击着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