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迷恋而引发的。
无论是出于那种感情,他是发自内心爱惜她的。
为何如今却闹成这样?
始料未及,这让他有点痛不欲生。
短短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是不是之前那么多个日子的甜蜜,也完全不足以抵挡这一场矛盾?
她甚至不给他机会解释,就给他红牌,而后死心,而后枯死。
不是怪她,只是无限惋惜。
要怪,就怪自己粗心大意,只关注女人的表面,却不谙女人的内心。
逝者已矣,什么都来不及了。
司相见蒋蓦然是合上双眼的,遗容安详。
他问“她可有什么遗言?”
程千帆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才说“她求生欲望并不强烈,还有,临终前一直喊着四哥四哥,她为什么喊你四哥?”
司相黯然,全身乏力得紧,面如死灰,说“到头来,她最爱的,还是她的四哥,她终究没有从她那位四哥的旧事中走出来。我用尽全力给她最好的,用尽全力去爱她,努力让她看到世界的美好,到头来,居然驱散不了她四哥的阴霾。”
程千帆自知失言,原来四哥并不是司相。
只好这样安慰“如此说来,她最怨恨的人并不是你。”其实是想说,她一夜之间这样,你并非罪魁祸首。
但无论如何婉转的说,这话听到司相耳朵里都不好受,他说“她最怨恨的人不是我,说明我到底还不是她最上心的人,这并不能说明她的死与我无关,因为,她恨四哥那么多年了,都没有一夜白头一夜消亡,是我,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欲要揽罪,何患无辞。丹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是随她自己心的。”水连天说。
但谁也无法安慰他了,司相的情绪陷入了极大的负面。
他自己,也是一夜白了头,并一夜老态尽露。
而这些事,蒋蓦然是不会再知道的了。
她一定以为司相是不爱自己的吧,真是傻,一点机会都不给对方,就自己锁起来独伤悲。
司相整个人埋入了灰暗中,一边是爱人毫无预警地香消玉殒,一边是自己女儿毫无预警地失踪,他受到了双重打击,一时半刻是走不出来的。
所天勖叹气,说“连常传谦和迁鸢这对最难搞的都搞定了,为何这一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的阻碍力的,却这样收场?”
九微劝说“蒋蓦然本来就是容易心灰意冷,自我修复能力稍微低,并不太恋世的人,如果那是她的选择是她心之所向,我们还留在世上的人何必痛心疾首觉得遗憾?我们总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是悲是喜不是吗?”
她自己也知道,蒋蓦然其实大部分时间都不觉得开心。
何为命运?其实命运也算眷顾她了,至少她曾经一心想要的惊人美貌,都拥有了,只是拥有后又郁郁寡欢。
一样的美貌,换在别人身上,事情就不同了。
九微还是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安慰别人是一套,但轮到自己又不同了,说不难受是假的,无论当事人如何自得其所,但作为朋友来看,还是觉得悲凉心酸遗憾可惜的。
随后问“她的四哥是谁?”
“她的故事,已经随着她入土了,那时候我们都还不认识她,并不知道四哥是谁,也许司相是知道的,但我猜他并不愿意提起。”所天勖摊开手,说。
“我忽然想找她的亡魂聊一聊。”九微说。
所天勖说“这并不是当下最为紧迫的事情,我们这边,继冥王、魔警、赋灵人、丹青来失踪之后,又折损司相这枚大将。总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是还有迁鸢和常传谦吗?至少他们解放出来了,可以同时出现,又能同心同力,战斗力很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