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天,就做一天的将军夫人。”沈晚君最初并不爱韩朔,他是众多追求者之一。
当初嫁给韩朔,她试着接受韩朔,做好他的夫人。在她爱上他的时候,他往她心口狠狠扎一刀。
他背叛他们之间的誓言,她将付出去的感情收回来,没有任何的余地。
韩朔爱沈晚君,可这与纳妾并不冲突。哪个男人不纳妾?她有孕,并不适合在身边伺候他,他是正常的男人,为了不伤害她和孩子,才会顺从母亲的提议,可她并不体谅他,为这个与他决裂。
韩朔难以费解,认为是自己太纵容她,才让她大题小做。
因此,他持续留宿在常月盈的院子,逼迫沈晚君低头。
结果适得其反,两个人越走越远。
沈晚君将衣裙整理好,准备出门去凌府。
这时,婢女进来通传,“夫人,您大哥来了。”
沈晚君脸色一变,“含绿,快将屋子打开透气。”
含绿匆匆进屋,打开窗子散去屋子里的药味,又点上熏香。
等这一切都做好,沈遇与白薇相携进来。
沈晚君站在屋檐下,远远看见沈遇和小嫂子进来,她眉眼舒展,蕴含着笑意,她疾步走下台阶,朝沈遇走过去。
“慢一点。”沈遇扶住沈晚君,看着她跑几步气喘吁吁,脸颊生出红晕,“外头晒有话进屋说。”
“我许久没有见到哥哥,心下高兴。”沈晚君转眸望向白薇,清脆的唤道“嫂嫂,快进屋。”
一行人进屋,沈晚君请两人坐下,含绿捧上几杯茶。
沈遇闻到馥郁的薰香味,却难掩厚重的药味。他看着沈晚君脸上的妆容,就知道那胭脂下是一张苍白虚弱的脸。
她强打着精神坐在梨木椅中,发出压抑细微的咳嗽声。
“身体不好,注意多休息。”沈遇心中懊悔,他该亲自回京,沈晚君便不会遭受这般多的委屈。
这一次来,是要带走沈晚君。韩朔若心中有她,以韩朔的能力,绝不会让她一而再的小产。
“哥哥,我病快好了,不碍事。”沈晚君捧着温水润一润喉,一双清泠泠的眸子望着白薇,“哥哥与嫂嫂什么时候成亲的?怎么不来信请我去喝一杯喜酒?还是说会在京城再补办一场婚宴?”
“时机成熟,再办一场婚宴。”沈遇当初与白薇稀里糊涂成亲,根本不给准备的机会,“你的身子骨已经调理好,怎么嫁给韩朔,小病小灾不断?他们没有善待你?”
“哥哥,我过得很好……”
“他接二连三往后院抬女人,一个两个庶出子女出生,你做个现成的母亲,这就是过得很好?”沈遇看着沈晚君脸上的脂粉掩不住苍白的脸,心中生出不忍,又怒其不争。目光冷厉的射向内室,“韩朔,要请,你才出来?”
“哥哥……”沈晚君知道沈遇不好糊弄,所以不打算请韩朔做戏,两个人这个时候对上,并非沈晚君乐见。她给白薇使眼色,让白薇拉住沈遇,不要冲动动手。
他刚刚回京,事情闹大,对沈遇并不好。
韩朔从屏风后走出来,衣冠楚楚,“大舅兄几时进京的?怎么不提前来信?阿晚经常惦念着你,我便先让你们兄妹俩叙叙旧。”他撩开袍摆,在沈晚君身边坐下,“这次进京,不走了吗?”
沈遇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如刃,森然道“韩朔,你当年承诺阿晚三年内无子再纳妾,嫡长子未出世前,府中绝不会有庶子。如今你违背当年的承诺,我会将阿晚带走。”
他拿出一封和离书,递给韩朔。
沈遇十分愧对沈晚君,他若是不离京,留在京城,韩朔怎敢这般对她?
除了母亲过世,凌家遭逢大变,沈晚君在府中的日子备受宠爱,何尝受过委屈?
韩朔眼中闪过悔意,歉疚道“大舅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