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离石屏村还有一里路,车木轮子裂了,谢玉琢无奈,只得将刘露背回石屏村。
他准备到村口,将刘露放下来,再找个妇人送刘露回家,这样不会败坏她的名声。
谢玉琢哼哧哼哧背着刘露,小跑到村口,挥汗如雨,准备将她放下,就瞧见白孟扛着锄头站在村口。
“白……白孟,你帮我去喊个大婶过来,将刘露送回家。”谢玉琢双腿酸痛的发颤,他将刘露放在地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累死我了。”
刘露心口一跳,看向白孟,有一种在外鬼混被家人抓包的感觉,紧张地说道“白……白大哥,我……我的脚扭了,谢大哥送我回来。”她看着瘫在地上的谢玉琢,满头大汗,心中微微一动,迟疑许久,抽出一块粗布帕子递给他,“谢谢你。”
谢玉琢抬头,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清曜的光芒,厚颜无耻道“你这是怕我赖账,先将定情信物给我?”
刘露想将帕子塞进他嘴里,向白孟解释,“白大哥,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我……”
谢玉琢见她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全一句话,“行了,你不用解释。白孟是自己人,不会坏你的名声。”
刘露快要急哭了,她宁可给其他人瞧见!
“脚好点了吗?有看郎中吗?”白孟问道。
刘露点头,“看了郎中。”
她现在准备与白孟议亲,被他撞见和别的男子牵扯不清,不想让白孟误会,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白孟并不觉得有什么,去将白薇请来,背着刘露回家。
白薇将刘露放在屋子里,就被谢玉琢拉到门口,“你徒弟今儿个被人卖到红楼,跳窗的时候遇上我。你好好问一问她,得罪谁了,将她卖到那种地方。”
“我知道了,谢谢你。”白薇道“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
谢玉琢手一拢,靠在门框上,“刘露媳妇本还没有还给我呢!”
白薇从袖中摸出五两银子给他。
谢玉琢看着刘露坐在凳子上,与白孟低声聊天,拘谨的模样,仿佛面临着兄长,生怕挨训,那副乖巧的模样,看得他心痒痒。
不禁想起背刘露时,她软绵绵的身子在他背上磨蹭,一股热血往头顶冲。
他挠了挠头,扭捏地说道“薇妹,刘露还没有说亲吧?我今儿对她又搂又抱又背,该不该将她娶进门?”
白薇猛地看向他。
谢玉琢不自在地说道“我看她对我挺有这个意思,我看她一眼,她的脸蛋红彤彤的,很害羞。我救了她,她该是想对我以身相许。”
刘露听见谢玉琢这话,铁定翻几个大白眼,她那是被气的。
白薇听了这臭不要脸的话,都想要翻白眼。
想反驳,可这种事儿又说不准。
刘露和大哥议亲,并不是两情相悦。
她准备问一问刘露心里怎么想的。
“你先回去,这事儿不许往外说!”
白薇将谢玉琢推出门外,哐当将门关上。
刘露在和白孟解释今日的事情,隐去被卖进窑子里的那一段。
“我……我和谢大哥是清白的,你……你别误会。”刘露面对白孟,下意识的紧张,几次去送东西,都是遵从奶的意思。那一日他中秀才,被人众星拱月,心里替他高兴,可更多的是生出一种对有学问的人那一种敬畏。
白孟在接受白薇提议的时候,将刘露当做未来的伴侣看待,可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更多的时候将她当做妹妹。今日看见她与谢玉琢亲密的状态,并没有那一种吃味的情绪涌动,很平常。
“你不用多想,你受伤,他送你回来,这是人之常情。”白孟宽慰她一句。
刘露点了点头。
白薇走过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