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施施然的走了。
梁蔚没办法,只好收拾东西离开了。
已是深夜时分,寒冷的风吹在女子的脸上,直打的她脸颊有些生疼,心绪凌乱的发丝飘扬在眼前,梁蔚倒是没有心情管它,或者说她现在就是想管也腾不出手来为自己理一下头发,她现在两手都提着并不轻松的包裹,身上还背着个书包。
大包小包的,看上去倒是跟逃荒有几分相像。
定定的站在天桥边上,梁蔚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或许她就是这样的命吧,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沈欣媛跟她原本就是水火不容,如今又加上了君明月这样一个因素。她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都是好的,如今不过是把自己赶出来,让自己无处可去,对于沈欣媛这样性子的女人来说,应该也是仁至义尽了吧。
这般想着,梁蔚便自我劝慰的叹了口气,随手将手里的包裹放在地上,十分酸痛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梁蔚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抬手握成拳头,拢在嘴边,轻轻的往外呼着气,不住的跺着脚,期望着用这样的行为让自己稍稍温暖一些。
毕竟现在的天气并不像之前,已经是十分寒冷了,她出来走的急,也没有穿什么厚的外套,仅仅这样一件薄风衣,根本就抵挡不住深夜的寒冷。
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她现在身无分文,就算去宾馆,也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无奈的低下头,蹲下身子,倒是有些自我爱怜的抱着自己的双腿,或许今天晚上也只能在这个天桥上将就一晚了,索性她从小就皮糙肉厚的,也没享过什么清福,只是在这里熬一晚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般想着,梁蔚便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的背包,只想着把里面的被褥拿出来,好歹在天桥上铺一铺,将就过这一晚怎样都好。而同一时刻,天桥的入口处,一辆黑色的宾利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君明月神色阴沉,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墨色的眼眸中闪着旁人看不懂的暗光。
这几天,他费尽了心思去寻找梁蔚,但是却一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沈欣媛那边也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一来二去的,他难免心中有些不爽,索性今天晚上便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出来兜风,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这座天桥上。
突然,莫名身子一怔,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瑟缩在地上的娇弱身影。女子一身单薄的风衣,身子微微轻颤,脸颊也因为寒冷而有些苍白。
正是梁蔚。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幅落魄的模样,不知怎的,君明月心中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一样,好像一把钝刀,在自己的心头不断抽拉着,直到血肉模糊。
便咬了咬牙,忙不迭的冲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拽住了梁蔚想要继续从书包里拿被褥的双手。急声道:“你怎么在这儿?”他找到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她。
梁蔚身体一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她抬起头来,看到是君明月时,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眼睛眨了眨,眸子里突然就泛上了几丝红色。
也不知怎的,之前在面对沈欣媛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处理的很好,如今一看到君明月,万般委屈都涌上心头,再也按捺不住。
鼻尖的酸涩越来越重,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我没有地方去。”轻轻咬了咬唇,梁蔚终究是这般说着。
“你没有地方去?怎么,最近也没有去舞团吗?”君明月听她这么说,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说,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应该流落在街头啊。退一万步讲,她还有舞蹈工作室可以去,怎的如今会这般狼狈不堪。
“哦,我出了点问题,所以暂时就不去了。”想着跟他和盘托出,但是转瞬又想到沈欣媛对她的威胁,心下一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