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应了一声好,对面的声音却还是没有止住,朦胧听来是想她反复地承诺。
心一下子就是一块的塌陷,但不是山崩地裂的那种感觉,而是一种从头到脚的满足感,有些暖融融的温和。
很难得的一次安眠。手机被她放在一旁,电话她没有挂断对头的人更是不曾,一点点的荧光闪闪烁烁一夜。
监狱里还是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来探监。苏琳穿着囚服坐在铁门后,眼睛微微眯着身子一动不动。
“苏琳小姐,有人来看你了。”不知道是哪个看守监狱的警官喊了那么一声,苏琳整个身子都猛得一个震动。
随着打开铁门的警官,苏琳颤颤巍巍地从监狱里头走出,被手铐禁锢的手拘谨地放在身前。
探监的工作是隔着玻璃窗的,两头都有一个电话用来对话。来探监的人和犯人是看得见摸不着,最多也只能隔着电话一诉相思苦。
“喂。”苏琳深吸一口气,拿起自己手边的电话,“陈宏泽,你过来干什么?我们还有什么没有说明白吗?”
两个问题抛过去,陈宏泽讪讪地笑着,手绞在一块不自然地安放,沉默好久才吞吞吐吐道:“我就是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但在后来却一点点地低沉下去,变得跟蚊蝇一般听得不真切。
苏琳愣住了,抱着电的手忽然失了力气,无措地挥舞着,她看向陈宏泽,又沉默了。
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讲,气氛就这样僵着不动。看管的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悠悠提醒道:“探监时间到了。”
苏琳率先起身,跟着看管的警官回到自己的牢狱中,思绪和神情都是恍惚的。陈宏泽他来看自己了,这怕是在做梦吧……
嘴角微微上扬。她掐了自己一把感觉有些疼,这似乎是真的,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这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在意自己的。
监狱外,陈宏泽一人慢悠悠地走着。随他一起来的秘书谨慎地跟在他的身后,好奇道:“陈总,这里面的人是?”
陈宏泽吸了一口烟,摇头:“做好自己的本分,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一个寻常的老朋友。”
秘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送陈宏泽回到公司。
陈氏集团的工作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多数工作都由高管接手,陈宏泽单是批阅了几份文件就没有别的事情,坐在办工桌前面色有些微妙。
探监的事情还是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苏琳的眉目他单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到四肢百骸的震动,随之颤动的不是他的心而是良知。
两人之间的风月事情早就完结,陈宏泽所剩下的对苏琳的良心却散不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种感觉的存在是微妙且长久的。
“明天把我的上午的行程退掉。”抓耳挠腮良久,陈宏泽看着秘书直接吩咐,“我再去监狱一趟。”
秘书打开电脑看了一下,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精明的光:“这怕是不行,明天整天都行程都是一些重要的合作谈判以及其他的一些内容,退掉的后果总裁你应该明白。”
陈宏泽沉默了,看着自己的秘书一眼还是作罢,看她的机会日后也都有,不差那么几天了。
“那帮我请一个律师。”陈宏泽说,“口评稍微好点的太差不行,为监狱里的那位翻案减刑进行辩护和了解。”
这些事情他还是有能力可以完成的,动动手指花去的是自己第一部分家产,填补上的是他良心上的谴责。
这一举动对他来说就跟安眠药似的,日日夜夜都能说得睡得很好,整个人也越来越硬朗起来。
忙完这一阵陈宏泽自己还是去监狱走过几次,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和苏琳说说话做不成情人可以成为老友。
但这样子的日常维持一周后也就消散了。公司近日来在生产链和合作案方面和一些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