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芯醇和君天鹤的事情,君修城还没跟沈妤讲过,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个替身的故事,眼下芯醇似乎想亲自讲给她听,但她没有兴趣。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沈妤耸了耸肩,说道,“我刚才在下面被人拉着聊了一大通无聊的事情,早知道,我也应该学你,说身体不适,在楼上躲清闲的。”
“如果你只是想讲这些内容的话,我想不如让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说罢,沈妤脚下的方向一变,就准备往门边走去。
“慢着。”芯醇慌乱的开口叫停,不能让她走,不能让她走……要是沈妤走出了这个房间,说不定她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沈妤有些意外,可她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芯醇,眼神示意她究竟想干什么。
芯醇也说不出来什么,别人对她的悲惨遭遇没有兴趣,她想不出理由怎么把人留下,现在也没办法行动。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将沈妤的耐心耗尽。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沈妤口中的房间,当然是指君修城在大宅这边的卧室,她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轻车熟路。
芯醇眼睁睁的看着沈妤走掉,书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落锁时再次发出“咔嚓”的声响。
浑身开始不自觉的颤抖着,芯醇蹲了下去,眼睛瞥到了桌面上放着的一块镇纸。
那是一块碧绿色的玉,非常重,因为芯醇曾经帮君天鹤挪动过。
这块玉石镇纸是另外一位热衷于收藏的老友送给君天鹤的,他很喜欢,因此一直摆在台面上使用着。
芯醇脑子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很是模糊,看不太清楚。
她下意识的拿起了那块玉石镇纸,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沈妤说她要去休息……
或许只需要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
芯醇坐在君天鹤那张巨大而柔软的皮椅里,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那种被柔软包裹着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飘着的。
在楼下,君初夏在人群里穿梭了一会儿,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乖巧的孙女形象,这番社交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没了兴致继续做戏,她想寻个空处稍微休息一下,毕竟一会儿开始吃饭的时候,少不了又要跟着爷爷在亲戚面前演戏。
她突然想起了沈妤,看君修城现在对她宠爱的程度,应该会很听她的话,或者说很在意她的意见吧……
也许,她可以试着跟沈妤聊一聊,毕竟女人之间更容易理解对方的想法,说不定哥哥就可以相信她,带着她参与扳倒冷欣的事情。
这样想着,君初夏便决定上楼去找沈妤,好歹她曾经也帮着沈妤跑路过,不至于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的,而且她今天对沈妤的态度也很客气……
君初夏没有犹豫,沈妤百分之八九十是在君修城的卧室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放轻了脚步,就像是做贼一样,明明她是光明正大的来找人的呀。
君修城在楼上的卧室很大,几乎算是一个套房那样的设计,推开门先是一个起居室,虽然他几乎不怎么在这边留宿,但还是有佣人会按时为他收拾房间,所以里面非常整洁,随时都可以留下来休息。
君初夏在起居室没看到人,心里猜测沈妤应该是在卧室的,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往卧室那边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君初夏下意识的朝着起居室旁边的衣帽间跑了过去,在那个脚步声停在门口之前,君初夏已经躲在了衣帽间里。
难道是哥哥上来了吗?
君初夏一时间有些尴尬,万一人家夫妻之间约好了要上来抽空谈个情什么的,她在这儿岂不是跟电灯泡一样照亮全世界了?君初夏突然庆幸自己躲起来的决定是对的,等待会儿哥哥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