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建军回屋歇息之时,远处北方的天空一阵海蓝色漩涡引起了他心神的波动,像似在呼唤着眼前之人。这海蓝色的空中漩涡直照得天空像极了倒挂着的蔚蓝色海面,风声呼啸着,顿时整个空间都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从窗户望去那蓝色漩涡正是老槐树方向,刹那间那蓝色漩涡明亮起来,这漩涡从海蓝色变成了绚丽的白蓝色。
片刻之间,那一道道海蓝色闪电从天而降,朝那老槐树劈去。海蓝色闪电在夜晚显得刺眼夺目,一阵雷声响彻大地,任凭你睡得多沉,也能在人们的精神世界中激起巨大的波动。
正当一道道海蓝色的刺眼闪电接触到这巨大树冠之时,像泥牛入海般地消失在树冠之中。不断地有闪电从那巨大的漩涡,急促而下,那老槐树发出一阵阵吱吱的声音,像是让暴风雨来得更剧烈一些的意思。
赵建军见状,不顾旅途的疲惫,拿着手电便向老槐树的方向奔去。
因为他是世代传承的守树人,老槐树的安危自然是第一位。这么多年他没有尽到对母亲的照顾责任,即便是每月都给老母亲寄来生活费,但真正的孝顺岂是生活费能代替的。一个守树人的责任,他自然也没有尽到,不在的日子,有挪树甚至砍树的声音他又知道多少?
在夜色奔跑中的赵建军,眼泪不自觉的流淌着,忘记了当前的疲惫,他的苦楚又岂是旁人知晓的?他并没有向除女儿以外的家人或朋友提过侄子的病情,因为他不想让侄子承担身体以外的任何伤害了。照顾好侄子,是他对二弟最大的交待。
数分钟之后,赵建军跑到了老槐树旁,那雷电兀自肆虐着夜空。老槐树不断地发出吱吱声,走近细看那老槐树的身驱却是在缓慢地膨胀着。
未等喘过起来,赵建军便急切的喊道“老朋友,你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只是这赵建军由于过分担忧老槐树的安危,才有如此一问,可这老朋友它只是一颗树而已,又怎么能回答他的问题呢?
眼看这老槐树安然无恙,赵建军心神稳定了些,喘着气坐在不远的枯井旁,雷声与闪电仍在继续,手电的光根本无法与之匹敌,像极了阳光下的萤火虫。
大约一小时过后,雷声与闪电终于停止了,只留下海蓝色的厚厚云层在大树上空盘旋,像是正注视着这一切似的。
眼看这闪电与雷声渐渐停止了,再看这老槐树时,它的树干与树枝分明散发着淡淡的海蓝色光辉,像是被刚才的闪电附体一般。整颗树在夜色之下,如身着蓝裙的仙女,妖媚无比。
这奇异的一幕令赵建军疲劳之意尽消,正当他目光注视着这妖媚的老槐树时,那老槐树的树枝像头发丝般的柔软并舞动起来。
倏然之间,其中一根树枝竟妖娆地向赵建军延伸过来。他惊愕得险些向后晕到,正当他的头部即将向后着地的那一刹那,那一根树枝柔软地缠绕住了他的身体,令他的头不至于碰到满是岩石的地面,随即那树枝便将他整个身体拉扯到了树冠之上,说是拉扯却如轻挽着一般似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只见那树冠的众多发光树枝,瞬间变成了一个网状的巢穴,这巢穴虽是树枝组成,却似海绵般柔软,并发着鬼魅般的海蓝色光芒。
赵建军被拉上树冠的那一瞬,整个人都瘫软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平躺在那巢穴上。
片刻之后,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一个柔美的女声,从虚空之中来到赵建军的精神意识之中。
只听那女声说道“一千年了,我终于从沉睡中彻底苏醒,你的气息与意识让我尤为熟悉,你是我们老赵家的后人么?”
赵建军听到这个声音提到老赵家,顿时有些莫名的放松起来,就像是回到家的感觉。“这声音居然知道老赵家么?”他这样想着。
沉思之后,赵建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