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主人，都睡熟了！”

凌若悄悄起身，外间榻上秋杏睡得安详，缓缓退出房间将门关好。

“走！”

归云剑飞到她脚下，“主人主人，你神识还没恢复好，我带你吧！”

凌若轻轻提气，勉强飘到与房顶同齐。

真可悲，她现在也就能飞到这高度，别的术法一个都用不了，所幸神识恢复的差不多，再过几月就可以重新拾起了。

一个眨眼，凌若便飞到了城外。

漆黑的夜里仅有微风吹过草木枝叶的声音，静谧无人，仿佛天地只剩凌若一人。

凌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停驻半空许久。

能再次飞行，感觉真好！

以前闭关久的时候几十年都有过，这次五年没有飞行却是因为不能飞，不必飞和不能飞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京城附近有条京淮河，几座山上的溪流一一汇集于此。

一人一剑来到宽阔的河岸边，正值秋天，河水上涨不少，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弯弯的月牙儿，不少鱼儿跃出水面，银色的鳞片在月光下细闪。

凌若不禁想起刚拜入师父门下时，阿玄偷偷摸摸地带来几条十分漂亮的鱼让自己给它烤，还让自己设隐蔽阵法，她稀里糊涂地就给烤了，烤完阿玄很失望地说不好吃，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第二日听说隔壁峰的师姐提着剑满山峰的找偷儿，她才知道那鱼是师姐养了许久打算百年之后用鱼鳞做辅材炼器的，却被阿玄这馋嘴的给偷了出来让她烤了吃了。

刚进内门就得罪了师姐，她可是夹着屁股过了好一段苦日子，甚至几次都想以牙还牙将阿玄烤了，凌若跟前跑后当了好长一段时间跑腿跟班那位师姐才作罢，只是之后几百年依然一直看凌若不顺眼。

凌若摇头笑了笑，许是现在阿玄也是在哪里偷吃吧！

阿玄今晚没跟来，它醒来这几日晚上有时也会跑出去，天亮前才回来，有时白日也不见踪影，还得凌若为它掩饰，照它话说是探查此界各处。

凌若觉得它主要是为它肚子探查的，瞧它每次回来都撑得肚滚圆，也不知偷吃了谁家的食。

所幸归云说看到阿玄吃了人饭食后会自己猎了活物放人门口。

自那次害她得罪师姐后，阿玄就收敛很多了。

凌若将归云握在手中，剑随心动，水天诀缓缓使出，河面被剑气激荡，无数水花飘浮而起，仿若蓝色星子围绕凌若周身飞舞，被凌若劈散又聚合。

脚步一旋，已立河面之上。河水在月光下化成银色绸缎，随着剑光在河面飞舞交缠。

水天诀从第一式使到第三氏，凌若转身挥剑一斩，流淌的河水应声而断，露出底下的河床。

经脉陡然一痛，河床重被水流覆盖，凌若往下坠去，将将被归云接住。

凌若错愕半晌，才想起自己还未恢复，颓然道“我现在竟连第四式都使不了了！”

她水木双灵根，拜入内门后师父特意为她找了适合她的水天诀与万木诀。

水天诀共有九式，前三式温和，重在掌握控水，后六式才是杀敌致胜的招式，她如今竟连第四式都使不了！

“主人主人，以你现在的修为这样很不错了！主人上辈子还没这么快呢！”

这话说的，上辈子不如这辈子，她一点都不高兴。

凌若觉得脆弱的心口仿佛又被插了一刀。

归云将凌若送到岸边，凌若叹口气，闭上眼打坐恢复灵力。

归云看着有些心酸，主人肯定很失落吧！

“主人主人！要不我们试试万木诀吧！”

“应也无差。”

“主人，试试嘛！”

“罢了，就看看我这万木诀能使到第几式！”

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