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苏醒过来,浑身无力就像虚脱了一样,我发现自己居然倒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身边站着张强和勇哥,两人都一脸尴尬,尤其是张强,这小子眼神飘忽闪躲,根本不敢拿正眼看我。
我醒来感觉身体好虚,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问道,“我怎么了,苗蛊婆呢,她不是要害死我……”
张强讪讪地指了指门外,“有位大叔把你救了……”
大叔?
我偏过头,恰好这时门外走进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四方四正的国字脸,只是一脸麻子却显得十分丑陋,这个人从门口走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瓷碗,碗里盛满发黄的药汤,脸色很低沉,走上来问我,“你醒来感觉怎么样?”
我除了体虚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脑袋沉沉的好像被人塞进了铅块,捂着脑门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他把碗搁在床头,冷冰冰问道,“我欠了你爷爷一个人情,答应过等他死后会帮你忙,没想到你不来找我,居然去找了黑花婆,自作自受,真是活该!”
我“啊”了一声,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信息,惊疑不定道,“你是张麻子?”
“除了我,还有谁能救你?”张麻子好像对我很不满意,鼻孔里出气冷哼了一声,反问我,“难道你爷爷死前没有交代,让你遇上问题就过来找我?”
我苦笑说我找了,可是你不在家,我还在你家门口遇到了一个,一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表情很尴尬,张麻子只是叹气也不理我。一阵尴尬的沉默,张强忽然开口道,“那个……兄弟,既然你的事已经搞清楚,我就该走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
“你站住!”勇哥一脸铁青跳出来,抓着张强的胳膊不让他走,骂骂咧咧地说,“好你个张强,亏老子这么信任你,你特么给小叶找的是什么人?骗我们半夜挖鬼婴胎,挖你娘的大血逼啊,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跑路!”
张强被勇哥踹在地上乱滚,一边求饶一边解释道,“勇哥,你先别动怒啊,你听我说,兄弟也是受害者,我怎么知道找来的蛊婆是小叶他爷爷的仇人啊,我也委屈啊……这次钱我一分不要,小叶养伤的钱我也出,这样够意思了吧?”
“哟呵,你特么拿钱不干人事,还跟我在这儿委屈上了!”勇哥气得抡拳头,这时张麻子大喊了一声,“够了,拿我这儿当麻将馆是不是?要闹出去闹!”
勇哥似乎很怕张麻子,吓得赶紧噤声,对张麻子陪笑道,“好好,等我出去再跟这小子算账,我们不打扰小叶了。”
说完勇哥抓着张强大步走出门,张强一脸便秘的表情,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跟我解释,“兄弟,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他话没来说完,被勇哥连拖带拽扯出了房间,谩骂声渐行渐远。我很头疼,躺床上喘息了半天,稍微恢复点力气,张麻子端着那碗药递给我,说你快喝吧,要趁热。
我没有去喝药,问张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麻子冷冷地说道,“还能怎么回事?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跟黑花婆斗过一次蛊,后来黑花婆败了,愿赌服输,被你爷爷打断腿,躲起来靠给人解蛊和超度法事为生,她一直没忘记对你爷爷的仇恨,你小子倒好,居然自己送上门去找她解什么蛊,她不害你害谁?”
我脑子晕呼呼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爷爷留给我的鱼苗。”
张麻子哦了一声,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蛊师,他花了半辈子时间,一直在寻找培养龙灵蛊的办法,可惜他刚把蛊种培养出来,自己就快不行了,所以才决定把龙灵蛊给你,让你继承他的衣钵,之前他给我来过书信,怕你不懂得怎么养蛊会触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