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乱葬岗问灵,哪怕十指染血也不曾停下。
尤其是刚刚身死的那一日,一向雅正的人喝的酩酊大醉,毫无半分雅正可言。
一个人缩在墙角,手里拿着一张纸怎么说都不肯撒手。
哭的声音沙哑……
南宫秋月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他的那个从来没有表情的弟弟吗?
也是那个时候,南宫秋月才发现……这些事情如此的熟悉。
他也才这么的发现,自己弟弟终究是对那个庐州少年郎动了心。
顾子羡虽然说是那三年都来姑苏听学,但是他并没有待多久,南宫谂也知道,以顾子羡的聪明怎么会考核不及格?不过是借个由头罢了。
顾子羡满打满算那三年,不过是在姑苏待了五个月罢了。
听学五个月,相思二十载。
南宫谂从来都不否认自己对顾子羡的心思,只是偶尔掩盖一番。
也就只有顾子羡那个情商低的不忍直视的人没有感觉出来。
……
顾子羡听见脚步声,刚想拔剑来着,谁知道就听见一阵哀嚎声,眼前一花就看见一道身影飞了过去,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景芜君啊——”南宫仪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看见熟悉的长辈,直接就喊出声了。
顾子羡嘴角一抽:“……”孩子们,这还有一个人呢,能不能别这么无视我?
好歹我也是个无上邪尊吧,这么忽视我多不好啊?
“凌前辈。”南宫垣行了一礼。
“凌前辈。”陆倾怀跟着行了一礼。
顾子羡看着这些小辈,挑了挑眉有些诧异道:“这地方风水这么差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陆倾怀怎么也跟着?伤到怎么办?
陆倾怀似乎感觉到了顾子羡的担心,抬头对着顾子羡一笑,并未言语。
“凌前辈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是打算回姑苏的,但是……”南宫垣看了一眼南宫仪,还是继续道:“那天晚上,我们用膳的时候,从汤中夹出了一个猫头,此后,我们半夜经常听见猫的惨叫声,但是每每追查过去,除了一具猫的尸体之外,再无其他,我们顺着线索过来,正是义城。”南宫垣缓缓开口道。
“什么夹出了一个猫头啊,那是死不瞑目,还没剥皮的那种啊……”南宫仪忍不住补充道。
真的,南宫仪这辈子都忘不掉当初自己夹出来的东西……都把他吓懵逼了好吗?
顾子羡和南宫谂对看了一眼,南宫谂便明白顾子羡在想什么?
顾子羡想的是虽然这种行为比较残忍,但是并未伤人性命,可见是只是要将这群小辈们引到义城罢了。
为什么如此吸引?因为这种猜忌的感觉正好激发了这群少年的好奇心。
不过……南宫仪确实是有些惨了,这孩子估摸着被吓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废话,正常人能不被吓到吗?能想象到自己一筷子夹出来的不是食物而是一颗死不瞑目没有剥皮的猫头吗?南宫仪这会儿还能跑能跳能说话都是个奇迹了。
南宫谂有些僵硬的看着哭丧着一张脸的南宫仪,看了一眼顾子羡,顾子羡顿时明白了:“要不你去查看,这群小辈我带着吧。”
南宫谂点了点头道:“万事小心。”
“知道了景芜君,我有那么不知分寸吗?几个孩子我还带不住吗?”顾子羡挑了挑眉道。
南宫谂看了半晌顾子羡道:“并非,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我好歹是个开山祖师,总不见得连几具走尸都没办法吧。”顾子羡一脸笑嘻嘻的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陆倾怀等人总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疼,还有些饱……狗粮吃多了?
陆倾怀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嘴角一抽……这是已经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