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番组沟通,不,帮我约一下东京电视台的石野部长,我们不能让这两个得意忘形的若手们败坏公司的名声。”
吉本分社社长尾崎茂看着因刚播出的《凌晨的东京都》而在吉本官方账号涌现的批判言论,一脸铁青地打电话给下属怒斥道。
“哥,真的有这么惨吗?这群不红的艺人。。”惠子看着节目结束时的演职人员表,突然转头看向辰己。
正在舅舅家聚餐的辰己和藤原听到这句话,对视了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行尸走肉,当辰己第一次看到“弧尺”,不,高岛永山时,心里莫名就浮现出了这个想法。
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低头搜寻着可回收垃圾的佝偻“老”人,辰己是不敢相信他是资料照片上那个舞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的。
“前辈您好,我是辰己俊。”“您好,我是田中美奈实。”辰己和田中美奈实笑着向眼前这位落魄人儿微微欠身行礼。
高岛似乎很久没有应对过这种社交场景了,略显局促地在自己褶皱的褐色连帽衫两边擦了擦双手后伸手想和两人握手,手伸到一半却又有些蜷缩。
辰己抢先握住了他的手。
高岛推着车,和辰己及美奈实走在深夜3点、灯火比人烟多的歌舞伎町街道上:“不好意思啊两位,我打工的店长不太喜欢电视台,所以麻烦两位这个时段还在工作。”
辰己摇头笑道:“没有的事,我们还要感谢高岛桑这个深夜还肯接受我们的采访呢。”
高岛嘴角扯了扯,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辰己感觉氛围似乎又沉闷了一些。
美奈实环顾了一下周围,好奇地问道:“我好久没有来过这边了,记得以前晚上路过这里时,这边街道上可都是七倒八歪的醉汉呢,走着丧尸步伐也要搭讪小姐姐的大叔们比比皆是。”
高岛脸上挂着缅怀之色,笑着说道:“哈哈,以前确实是这样,我年轻时在这里表演的时候更是过分,新宿站那边人行道上走几步就能碰到一个躺尸的醉汉,后来市政厅这边实在没有办法了,安排巡警把这些醉汉拖到人行道两边的马路牙子上排成排,当时那条街又被叫做‘协奏街’,因为鼾声此起彼伏啊。”
美奈实睁大眼睛,点头附和道:“是了是了,我在节目上看过那时期的照片,可有意思了!”
高岛对她笑了笑,转头看了眼现在的街道,有些唏嘘地说道:“可惜啊,现在的街头没有那种人情味了,没有流浪汉,醉酒的人儿也少了很多,以前这块可是随处可见呕吐物和趴在里面酣睡的人儿的。”
辰己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在节目上做过相关的专题,醉汉确实是变少了,因为年轻人对饮酒买醉这事越来越没兴趣;流浪汉?不存在的,福祉部的‘流浪汉自立支援计划’对所有流浪汉登记在册,不知道怎么统计出新宿区就115人这个数据的?而且每到晚上就派人巡逻,发现流浪汉就把他们收容起来,说是为了街道形象。”
高岛“嗤”了一声:“街道形象?这条街不是因为不计较身份、收容所有人的街道文化而闻名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建立文明街道了?而且我是不明白,新生代不饮酒作乐,怎么能忍受日常冗杂的职场生活的压力的。”
辰己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您说得有道理,管束这条街真是件过犹不及的事,现在的人真的是什么都要定个是非黑白,从社会意义来说,有个灰色地带不好吗?不可能所有的都是白的,就这样想把所有人都‘刷白’,阻碍人们的退路阻碍到一定的程度,大家都会钻到比歌舞伎町更不为人知的角落去的。”
高岛略显惊讶地看了辰己一眼,随即露出带着一丝赞赏的笑容:“看来辰己桑和电视上的那些艺人们不太一样呢,至少比他们敢说。”
辰己耸了耸肩:“那是你看我的节目少,我一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