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听人说了,侯爷今天出了二院还没回来。
赵子恒抬脚在地上那坨人类屁股上踢了一脚。一脸一看就很假的同情,皮笑肉不笑的道“是不是,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宁伯候夫人早就被吓蒙了。这怎么可能是侯爷,她怎么可能亲手伤了侯爷?
而且她的侯爷那么威武雄壮,怎么可能会受伤?
她不敢置信的连滚带爬来到那坨人旁边儿。
因为心里焦急,双手按在琉璃渣子上,流血染红了她爬过来的一路。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她颤着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坨人翻了过来。
看见他真容的时候,宁伯候夫人顿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绿,险些直接晕倒过去。
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居然真的是侯爷!
她不禁哀嚎出声,泪水和不要钱一样“扑簌簌”就流了下来。
一时间,哭的撕心裂肺,“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你不要吓妾身呐!”
她抬头,左右扫视着旁边的众人。焦急的高声大喊“快!快叫大夫。
快把大夫给我叫来!”
赵子恒看她那一副,恨不得自己替宁伯候以身受之的样子。不禁想起刚才她对伯玉的态度。
两人同样是受重伤。一个能让她忍心抬手去打,另一个却让她想以身受之。
同样是最亲近之人,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难道就因为一个是她打的,另一个不是她打的吗?
莫不是,伯玉从小过的都是这种日子?赵子恒不禁为宁伯玉感到有些悲凉。
身为子女,有这样的母亲该有多伤心。
若是他母后这般对他,他定然会不知所措。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种仇,兄弟们不帮他报,谁帮他报?
赵子恒看着宁伯候夫人,一脸嘲讽的道“哭的那么厉害干什么,还不是你砸的?”
她不是心疼吗?
那就把这是她亲手干的给做实了,看她到时候是心疼宁伯候多一些,还是心疼因此而入罪的自己多一些!
虽然宁伯候不是个什么大官儿。但谋杀朝廷二品大员,可不是一个好收场的罪名。
宁伯候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胡说!
这怎么可能是我砸的?
再说了,侯爷怎么会在这个孽障房里。还躲在屏风后头,这一定是你们的阴谋!
你们伤了侯爷想让我顶罪!”
这理由虽然是宁伯候夫人想脱罪,灵机一动,随口瞎扯的。
若说她这个理由是真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在她看来,这几个顽固子弟,就算再出格,也不敢把宁伯候给打成这样。
可这个大胆的猜想,却恰好和事实吻合。
听到她这话的赵子恒有些心虚。可仍旧面不改色的道“我们让你顶什么罪?
你把屏风推倒,砸的宁伯候满头是血,所有人都看到了。
宁伯候身上还插着这么多琉璃渣子呢,你还想抵赖?”
他这说的也是事实。宁伯候头,确实是她砸的。身上的琉璃渣子,也是因为她才插进去的。
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宁伯候夫人把屏风推倒的角度也是寸。
宁伯候恰巧被砸到一个角上。
上面的横梁正好砸到他脑门儿上,左面的横梁正好砸到他双腿骨折的地方。
屏风上碎掉的琉璃渣子,因为宁伯候夫人扑倒屏风的冲力太大。扎进宁伯候身上都特别深。
看到这一幕,就连赵子恒他们几个都分不清宁伯候身上的伤,到底是被谁弄出来的。
就更别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宁伯候夫人了。
宁伯候夫人被赵子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