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账本,看到这次的粮饷少了五十两,张谦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随后将账本上的账目重新做了一遍,将少的五十两给补了上去,自己递交给将军。
如此这般,每次杨孝存贪掉的数目张谦都自掏腰包给补上,他这样做正在请君入瓮,一来都是花律仙司的钱,二来他知道要扳倒杨孝存自己才能够进入收天恩行列。
又过一月。
张谦依旧点算粮饷,杨孝存走到他的身旁,将账本递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小弟,你最近粮饷的账算得很好,很清楚,将军很喜欢。”
张谦道“多谢大人,这都是小子该做的。”
杨孝存面色一喜,随后将一袋银子递给了他道“好好继续算,大人我亏待不了你,这次是一千两。”
张谦接过银子拜谢。
随后,张谦发现杨孝存每日亏空的粮饷数额越来越大,从最开五十两,到现在的一千两。张谦打开账目,发现这次的粮饷如数做好。
原来杨孝存知道张谦每次都会给他重新做账填补,索性这次就直接帮他做好,免了他重新做账的功夫。
但他却不知道之前张谦将他每一次少报的账目都如数留了下来。
这一次,张谦就不会再帮着他了。
他将账目从新做了一遍,做了一份少了一千两的账目,随后带着账本径直走向大帐。
“将军,主簿张谦前来报账。”张谦在帐外恭敬道。
“进来吧。”
张谦随后走进帐中,却见此时,帐中有着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一脸书生气想来必然是官府中人,张谦行礼道“参见大人,将军。”
他将那官袍的男子先称呼,表示其尊重,自古书生对于礼数十分的看重,张谦此举让那个官袍男子心中一喜。
将军道“今日军中粮饷如何?”
张谦面色一沉,猛然跪下道,忽然泪如雨下道“将军,还请给小子做主啊!”
二人闻言大惊,将军道“出了什么事?”
张谦将账本递上,哭道“小子承蒙将军厚爱作为行军主簿掌管军中粮草与粮饷,但小子最近发现杨大人亏空粮饷,小子本想禀告,但无奈杨大人威胁小子,小子只能欺瞒,眼下已经到了一千两,小子实在是不敢在隐瞒了,还望大人明察!”
那将军闻言,将账目打开,查看往日的账目,却见每一笔账目旁边夹着一张旧帐,里边写真亏空的数额,和填补的数额,将军问道“那为何之前点算的时候粮饷分毫不差?”
张谦道“那都是小子自己用钱添补进去的,小子祖上有些积蓄,本想着能够为将军效命分忧,但眼见着洞越来越大,小子实在是填不了了呀。”说罢泪如雨下,痛心疾首。
将军闻言大怒,一拍桌子怒道“来人,把杨孝存给我抓过来!”
外头的将士应了是。
不一会,将杨孝存押了进来。
张谦见他进来立刻抢道“将军!就是他,他每次都亏空粮饷!今天还想还想收买我继续帮他做假账,你看这是他给我的银子。”说罢将一袋银子从怀中掏出。
杨孝存大惊,指着张谦道“你”
张谦慌忙道“将军!将军!你看,每一次的账目我都记录,都是他做的,我是被他胁迫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将军!不要杀我!”
此时将军面若寒霜,脸上尽是杀意。
杨孝存道“将军,我”
“拉出斩了!”那将军大怒道。
身后的将士应了是,随后将杨孝存拉了出去。
杨孝存大喊“冤枉!冤枉!张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但听见擂鼓镇镇,将士的呼喝声响起,这是军中行刑前的仪式,意在震慑魂魄,杀人立威。
随后鼓声渐渐小了下去,将士的脚步声齐刷刷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