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喜沉声道“子女孝顺父母理所应当,什么换不换,这是她应该做的!”
苏瑞倏然看向陈四喜,无情奚落“你可闭嘴吧你,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蠢样再说别人吧,把自己的女儿教成了悍妇,说得自己良苦用心,掏心掏肺要为她谋一份好亲事,不正是爱女心切吗?如果长辈不需要爱护晚辈,你理她干什么呀,让她自生自灭咯。”
陈四喜被一口气顶在心口,几次欲开口说话都只能呼呼喘气,被气得不轻。
苏瑞继续追击“说什么给卿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做真正的陈家村人,我呸,要不要脸。你们一个村子里的人欺负他无依无靠,可劲作践,难道还觉得他稀罕做陈家村的人,要你们施舍一张身份证啊!这门亲事说白了就是柿子挑软的捏呗,继续欺负卿尘无依无靠,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没人敢娶,随便找个男人入赘,免得被人笑话是吧。”
“你放屁!”陈西子的兄长听不得人诋毁自己的妹子,大吼出声。
陈西子的父母和几个叔叔都沉了脸。
苏瑞一个白眼飞上天“切,有本事再去陈家村找一个肯入赘的,只要有一个人愿意,我现在就吊死在村口。哦不,你现在就在这里找吧,大家都在,不用一家家跑了。”她随手指着男人堆的青壮年,“你?你?还是你愿意?”
被她指到的人都避之不及,手指所到之处,人人纷纷逃窜。就算陈西子貌如天仙,但性格跋扈恶毒,娶回家已经是受罪,入赘,那更是折磨,陈家村的人饱受陈西子的气,谁愿意!
这一幕,把陈西子的家人看得目瞪口呆,个个气得说不出话,陈四喜脸色铁青,他自坐上村长之位以来,还没有被人如此三番两次的气得半死,他就要发作,一个矮胖的男子出来打破尴尬的局面“卿尘就是一个白眼狼,他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大先生费心,也不值得所有人对他好,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苏瑞猛地看向他矮胖男子“哦,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听到了?在哪里听到的?他说过几次?”
男子被苏瑞锐利的眼神一盯,一阵心慌,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我……”
苏瑞提高音量质问“说啊!”
男子不自觉缩了缩脖子答不上来,死鸭子嘴硬“他就是有说!”
苏瑞笑了笑“我看到你和人通奸了,恶心死了。”
“你放屁!”男子莫名其妙被诬蔑,一脸难堪,愤怒地大声吼道。
苏瑞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透露出嫌恶“你就是有!”
“我没有!”男子怒急攻心,大喊着扑向苏瑞。
苏瑞轻松躲过,顺脚踹在男子臀部,男子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她嗤笑一声“空口白牙的诬陷,谁不会呀。我还有更难听的话,你要不要听?”
男子现下才反应过来苏瑞是用他先前的态度来讽刺他,自知理亏,又兼打不过苏瑞,灰溜溜地爬起钻进了人群躲了起来。
“我听到了。”头戴娇小金簪的妇人站了出来。
“当然是你。”苏瑞朝她走过去,“正要找你呢!”
男子躲在人群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深怕苏瑞把他扒拉出去继续骂。
卿尘大舅母见苏瑞走向她,高高悬起了心,有点慌乱,但她一想到这件事都这么多年了,还能翻出什么花,这大院里有这么多人在,还怕她动手,又稳住了乱跳的心,挺起了背。
苏瑞走向郝氏,停在五步之外“你是?”
“卿尘的大舅母。”
苏瑞不意外地说“哦,你听到了?”
卿尘的大舅母郝氏一提起这件事就像以前表演过的无数次一样,痛心疾首地说“没错,若不是我听到了,我怎么都想不到尘哥儿是这种心思,枉我对他一片丹心,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他却是这样回报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