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一起沉重点头后退的效果渲染了更深层次的恐怖,苏瑞一句话不说,单凭一个站姿就让新来的村民眼里都漫出了恐惧,她掏出随身的军刀,在空中随意比划了两下,明知故问地说“刚才风大,我耳朵突然背了,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虽然她语气温和,态度谦虚,但是这话在众人耳中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威胁,自动和“有种再说一遍”这种狠话挂钩。
苏瑞的眼神有意无意看向陈三东的胯下,刀锋反射的亮光刚好对着陈三东的眼睛,陈三东眼一花一个激灵迅速把腿放了下来,双手捂住裆部,还往后躲了躲,半个身子藏在陈二南的身后,有些发抖。他们和陈西子一样霸道蛮横,但又不同,陈西子没出过陈家村,见识少,他们出过,见识多,所以知道什么叫做欺软怕硬,对上厉害的人物,做得到能屈能伸,立刻认怂。
陈三东呵呵一笑“我觉得陈子季说得对,都是误会,大好日子就不要计较这么多,拜堂要紧。”
陈二南立马跟着说“对对对,西子,爹娘和乡亲们还在等着呢,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陈西子蛮横但也不傻,一看大家都是一个态度,对苏瑞充满敬畏和惧怕,而她也确确实实看到了火中的人头,腿肚子吓得微微发着抖,但面上她死鸭子嘴硬,不情不愿地说“哼,那就这样吧。”
陈二南左右看看,大声嚷嚷“卿尘呢,怎么还不出来,真想误了吉时吗?”
苏瑞伸展了一下肩膀,笑了,色厉内荏的货色。
陈子季也松了一口气,说“尘少爷经过刚才的混乱,身体抱恙,我已经请了……”
“卿尘又发什么瘟?”陈西子对着陈子季说,“还能不能拜堂了?”这话里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包办婚姻吧,苏瑞皱眉看向她“晕了,还没醒。”
“有你什么事……”陈西子吼到一半,被苏瑞看了一眼,立刻哑火,眼神心虚地瞟到一边,“没死就好。”她朝两个村名努了努下巴,“你们去把卿尘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