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穹沉吟了良久,方才面朝楚月,抬手抱拳。
虽是一字未语,但处处尽显惺惺相惜的敬重。
随后,楚月勾唇一笑,带着众人进入到了角逐之地的赌场。
贩卖奴隶的长廊,还停留着许许多多驻足而望的围观者们,在他们走后,遏制不住的讨论了起来。
“这人是钱多的花不完吗,竟然买了南城前鬼使。”
“是啊,那陈苍穹的武体,早已被南城的现任鬼使给打坏了。”
“这种废奴,莫说五百万灵石了,五个灵石我都不要。”
“……”
女侍者在众人小声的讨论中,抬眸朝楚月消失的方向看去,远山黛般的眉紧紧蹙起。
……
却说走过囚笼长廊,可见几道错综的诡异屏风。
屏风之上,绣着美丽神秘的彼岸花图腾,像是古老种族留下的印记。
每一道屏风,都象征着一扇门。
其中,通风赌场的,便是黑色彼岸花的屏风门!
屠薇薇说道:“这屏风,倒是让我有些想念冷师妹了。”
昔日旧友冷清霜的那一条腿,都是此花图腾,看起来并无两样。
旋即,众人依次跨过彼岸花门,进入赌场的中心地带。
此门后方,别有洞天。
像是一个小型的空间,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堕落气息。
一群亡命之徒,叫嚣着赌。
有人笑着来,也有人哭着走。
还有人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却无人在乎他这位赌徒的悲欢。
前方的不远处,两伙人忽而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推搡间甚至开始动手。
“那不是柳妖妖吗?”
赵无双拧眉。
楚月缓抬眼帘,淡淡地看了过去。
柳妖妖正被一群人给围住,脸上多处带伤,嘴角还流出了血迹。
“柳妖妖,你胆儿够肥的,今天你们西城的人才来我东城闹事,你就敢来这角逐赌场?”
一个阴柔妖孽的男子,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随性的交叠起双腿,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瞳,带着妖气的扫视着柳妖妖。
“你说,西城欠下的这笔账,要怎么算?”
男子往后一靠,唇边扯开了残酷的笑,“不好好算个清楚,你走不出这角逐场。”
“呸——”
柳妖妖将嘴中的血吐给了男子。
她的两侧被另外几个魁梧的男人给禁锢住,压根就没法动弹。
“贺兰野,你算是什么东西?”
柳妖妖震怒:“你不就是蓝望舒身边的一条狗,我们都是当走狗的人,你还要跟我分个高低贵贱吗?”
贺兰野不疾不徐拿着幽香的帕子擦拭掉了面颊的血迹,眉眼之间非但没有怒意,还浮现起了一抹笑容。
“放肆!贺兰哥哥,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够媲美的?”
贺兰野身边有狮耳的黄裙少女,心疼贺兰野被羞辱,顿时就气急败坏地瞪了过去:“你们西城的人一直不知好歹,要不是望舒大人心怀仁慈,这中州哪还有你西城说话的地方?你们的拓拔鬼使就是个脑子有病的,让一个八段武宗的人族武者当鬼使,活该你们西城的下等贱民只有被奴役的资格。”
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前往魔域岸边接楚月的狮玲玲。
“玲玲说得对。”
东城江魁坐在旁边倒了一杯酒,嘲讽地道:“柳妖妖,你一个东城的叛徒,西城的走狗,死到临头了骨头还这么硬,不过我真好奇,你那骨头究竟有多硬。”
江魁喝下一杯酒,横了眼身边的带刀壮汉:“你,过去,把她的腿砍了。”
“是!”
壮汉抽出了锋利的大刀,径直走向柳妖妖。
周围的人只敢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