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夏说“是杨子瑞跟经理接洽的,大姐,他那张嘴可会说了,到地方根本就不用我插嘴,什么也不用我干,我跟姑父就坐在车里,都是他跑前跑后的……”
王胜夏夸起自己未婚夫没完。
王胜春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又问“老二,你们卖完货拿了钱就来了是吧?”
王胜夏从她床上爬起来跑到王胜春床沿,神秘的说“大姐,子瑞不让跟你说,他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他呀,买了一条烟给收货经理,收货经理乐坏了,请他去办公室喝茶聊了好一会天呢……”
躺着的王胜春呼的挺坐了起来,把王胜夏跟王胜秋都唬了一跳。王胜夏疑惑的嘀咕“大姐,你干嘛呀,跟诈尸似的……”
王胜春掩饰的咳嗽一声说“哦,我是被雷惊了一下,那个,老二,杨子瑞买烟的时候你跟他去了吗?”
王胜夏傻乎乎的说“没有啊,我是在车里看见他拿着烟去了经理办公室,他回来也没告诉我,还是我问了他才跟我说了。嘿嘿,大姐,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出了力也不邀功,他说,只想让咱家的生意越做越好……”
王胜春打断她,凝望着胜夏问“老二,你没想过他干嘛给收货经理买烟吗?咱们跟厂家合作的很顺利,用不着送烟送酒的搞这套小把戏呀。”
王胜夏胖脸一拉,粗声大气的朝大姐吼“大姐你这是啥意思,子瑞花了钱还落不是了吗!”
王胜春哪能不知道妹妹的性子,火爆脾气还一根筋,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杨子瑞的好,当然不许你说他一句错话。
她张张嘴把心里的话咽下了,说了一句“好了,睡觉吧。”
这时外面“咔嚓”又一声响雷,把玻璃都震晃动了,吓得王胜秋尖叫一声搂住了王胜春,她忙环抱住妹妹,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慰着。
王胜夏哼了一声翻身睡去。
天还没亮,王胜春就听到李大云急促的拍打着她姐妹三个的房间。王胜春揉揉眼抱怨问“娘,干嘛呀,睡的正香呢。”
李大云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胜春心里一惊魏丰年的养鸡场出事了?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鞋都没穿跑到门口哗啦开了门,惊慌的问“是不是丰年厂里的鸡出事了?”
李大云脸色恓惶的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比那个还吓人,咱村、咱村那棵老槐树流血了……”
“啊……真的假的?”王胜夏跟王胜秋都醒了。
李大云急慌慌的说“这还有假呀,我一起床就听人说了,我急火火的跑到地方一看,我的娘哎,可不是嘛,那棵老槐树下一大滩血水,也是被雨水冲刷了大半夜,颜色淡多了。”
王胜夏扑通跳下床,火急火燎的说“我去看看。”
王胜春不信邪,她带着以辩究竟的态度也去看“那滩血水”。
经过昨晚的狂风暴雨雷电交加,村里的树枝被折断,道路被冲垮,胡同里是一滩一滩的积水,还有一道一道被水冲刷出来的水沟。出行就成了难题,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王胜春溜着墙根艰难的往外走,心里又有了一个打算下一步该号召村民把村里的路修起来了。
当街已经占满了人,都在激烈的讨论那棵老槐树,有的说槐花流血是树上的槐仙受伤了,有的说是肯定哪个挨千刀的冲撞槐仙了,它老人家怒了,给大伙点颜色看看……
王胜春看着满当街人张张恓惶的脸,跟着人流来到那棵老槐树下,果然发现树下一滩“血迹”。
王胜春觉得那滩被人们传说的“血迹”更像是被水稀释过的红墨水颜色呈淡粉色。
这时住在老槐树旁边一位老妇人一遍一遍跟大伙讲“昨天夜里我听到我家的鸡叫,我以为是坏东西趁着下雨偷我家鸡呢,就起来了。我刚到院门口,就看到这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