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闻言,知道他问的是哪一部分,却没否认,“不错,本巫是俘虏。”
雷亲王脸色一变,“您……”
“不必担心,本巫虽是俘虏,但住的并不是囚牢,你进四方馆时,不也已看到?”大巫表示。
雷亲王神色稍缓,才看向萧律,“秦王,你可知,俘虏我吐蕃大巫,是何下场?”
“本王无意知晓。”萧律以修长的指,轻敲了敲桌案,道“但本王既能俘虏你吐蕃大巫,就能控之。”
“好大的口气!”雷亲王根本不信,虽然有些许担心,但他更相信,大巫会成为所谓的俘虏,是大巫另有谋算,绝非真的被俘。
“阁下若不信,大可现在,立刻、马上带上你们的大巫,或者顺便劫走阿鲁赞二人,试试?”萧律声沉色冷,耐心已将用尽。
从宴席开始,吐蕃使团就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大盛。
萧律虽不想现在就和吐蕃决战,但也决不允许使团的人,继续趾高气扬。
所以——
说完这话的他,已经拉着小王妃一起起身,“本王还有要务,就不奉陪了。”
“哀家也累了。”张太后也开了口,并扶着冬春起身离席。
众命妇、朝臣正面面相觑,都还没从高能的开场中回过神来呢!
萧律却是说走就走,不带停的。
哪怕大巫已起身开腔,“秦王且慢。”
萧律也没停,不过他也没走得太快,毕竟还牵着人儿呢。
司浅浅就悄悄的问“这就真的走啊?”
“嗯。”萧律懒得跟这些没拎清楚状况的人扯皮,他是真的忙。
张太后呢,她在塞宁公主挑衅她家小姑娘时,就很气了!现在走得比萧律夫妻俩还快,转眼就没影了。
现场“……”
大家都很尴尬。
不仅吐蕃的人尴尬,大盛这边的也有点尴尬,当然了,爽居多。
鸿胪寺卿斟酌了一下,不得不起身表示“诸位吐蕃来使莫要见怪,秦王殿下向来吃软不吃硬,这、诸位想来是知道的,所以……”你们自己给自己找没脸!可不能怪秦王不给你们脸。
雷亲王闻言,本就要炸的脸色!当时就炸了,“本……”
“雷姆达。”大巫出言阻断道,“神王遣你等来,是和谈吧?”
“是。”
“本巫瞧着,怎像是宣战?”大巫声调平和,一如往常。
可雷亲王却听出了他的不满,一时心紧,“大巫,本王……”
“你不必跟本巫解释,本巫向来不管军政,你更不归本巫管,好自为之。”这话说完,大巫也起身离席了。
那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这位吐蕃大巫,是和萧律一个阵营的……
至少许多大盛的朝廷命官,都心生出了这种错觉。
有些个没忍住的,当时就问了身边的同僚“吐蕃这位大巫,难不成归顺秦王殿下了?”
“也不是不可能。”同僚深以为然的表示,“秦王殿下天纵奇才,这大巫也许被俘虏得心服口服了。”
不少朝官听了,纷纷点头。
吧雷亲王气得当场拍桌,差点破口大骂!但他好歹是想起了,大巫对他的警告,还是憋住了,带着塞宁公主憋气离场。
鸿胪寺卿也没上赶着送人,只做了个样子的唱道“恭送雷亲王、塞宁公主。”
“哼!”雷亲王一路冷哼。
等到了四方馆内,塞宁公主忍不住道“叔父,大巫这是什么意思?”
“放肆!”雷亲王怒斥道“大巫的用意,岂是你区区贱婢能揣测?”
塞宁公主顿时住嘴,毕竟她真的只是个贱婢,是被吐蕃神王临时册封为公主,随雷亲王出使大盛的。
她原来的身份,只是雷氏一族的旁支,胜在容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