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就匆匆进来,禀告道,“姑娘,二少爷的贴身小厮多福死了。”
季清宁眉头打了个死结,“怎么会死?”
昨天他招供的够快,一板子都没上身,平老夫人知道是温珵用的苦肉计,多福只是听吩咐办事,也没责罚他,就连马厩的小厮也只丢去庄子上,算是从轻处罚了。
昨天那样的情况都能躲过去,今天却死了,季清宁不能不诧异。
小丫鬟道,“一大清早,负责打扫花园的婆子在莲花池边发现了多福,听说他脖子上还有掐痕……。”
温珵虽然解毒了,但毕竟身子虚弱,按说多福该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才是,却出现在春熙轩外,还溺亡了,还脖子上有掐痕,怎么看都死的不寻常。
季清宁眉头拢着,小丫鬟道,“大家都怀疑是长房的人下的手。”
季清宁看着小丫鬟,“何以见得?”
小丫鬟摇头,她也不知道,“多福死的地方,正好是去长房最近的小道边上……。”
小丫鬟说的时候,正好温玹进来,季清宁看着他,道,“多福死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温玹坐到床边,道,“长房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要是长房杀的多福,不可能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要多福的命。”
季清宁笑道,“本来已经尘埃落定的事,随着多福的死又扑朔迷离了起来。”
温玹看着季清宁,季清宁耸肩道,“多福脖子上的掐痕显然是被人灭口了,谁要灭他的口,又为什么非杀他不可?”
多福只是温珵的一个小跟班,微不足道,因为昨天指使马厩小厮陷害她才成为煜国公府议论的对象,多福一口咬定是温珵指使他干的,现在被人灭口,难免叫人怀疑昨天多福撒谎了,指使他的不是温珵,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就是杀多福灭口之人。
只有死人是不会翻供的。
多福的死明显把温珵从困境中拉了出来,给了他狡辩的机会,要多福命的人,不是温珵,就是帮温珵的人。
帮温珵,就是他们的敌人。
温玹握着季清宁的手,带着老茧的指腹摸着她的手背有轻微的刺疼,只听他道,“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