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说出这句话，却也是将其吓了一跳。

但是转念一想，二人却也不免同时笑了起来。

对方没有说出口的，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那少年让他思索，一些事情，他的确是想的太过表面。

对方显然是将一切都做到了仁至义尽的程度，让给他们思索的也是将诸多决定权交给他们自己。

如今思索，寰宇意识因为不完美而寻找完美，这个少年不就是完美道途吗？

若是追随，也不算是与寰宇意识相违背。

或者自己早就觉察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时常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种迷惑，或许是自己打心底抗拒愿力原本的信念，原本追随寰宇意识的信念。

但是现在，仙灵国王也生出了几分感悟，仿佛在宿命枷锁之外，的确有着一片更应当被称为功德的世界，值得自己去追赶。

凌辰尚且在推演，他也不可能强迫这仙灵国度与其同行，甚至凌辰也只是觉得仙灵药园的仙灵有着寻找希望的心思。

也愿意让对方在希望与功德之中选择。

对于仙灵，凌辰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对方始终不会提条件，而他也不会强迫对方，或许一切都要交给对方的心思与自己心思是否默契了。

远处的诸多景象与布置渐渐在自己的脑海中清晰，凌辰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惊愕。

原来是仙灵国王与王后也在帮着自己洞察远处的景象。

那种清晰的感知，却也是两位无量仙灵的洞察之力下的清晰景物，无论是凌辰看来，还是用什么术法看来，都未必有着仙灵这般强大的洞察之力。

这种术法简直让人觉得惊喜。

凌辰的推演，甚至已经开始能够影响更多胜负之数。

他也明了，这本就修炼出主命至理的仙灵国王早就能够摆脱寰宇意识的枷锁。

可是对方惧怕茫然，因为没有寰宇意识的指引，他们根本不知该做什么，便是仙灵应当做的事情，也丝毫不清楚，如何能够得到什么满足感。

除了功德，除了不断收敛功德，才能在寰宇意识的肯定之中，知晓自己所做所为，是有利于整个寰宇的，是绝对有意义的，也是应当生出满足感的。

几人相视一笑。

凌辰甚至都没有说出两人交换的条件是什么，但二人却也明白了一切，这种默契，在灵说出那评定拿出小镇的言语之时，凌辰就差不多想到了。

“灵，吃酒去？”

凌辰收敛起脑后的智慧光，笑着与仙灵国王说道。

少年此时的推演已经有了根据，根本不必去推演那战局全貌，因为两大无量仙灵，已经将诸多景象都用神魂告知。

“如此着实痛快。”

仙灵说的不是吃酒，却是做自己想做之事。

“灵，你的品性，继承了寰宇的纯善，却也继承了寰宇的固执。”

凌辰随口说来，二人却也没有进入仙灵国度内的那处酒馆，而是直接向着那处仙灵药园的小镇而去。

各自施展的术法，掩盖了身形，二人的术法在这仙灵药园之内，也是顶尖程度，那个仙灵小镇也不足以看穿任何。

“固执也何尝不是坚定？”

凌辰听到仙灵国王的这句话，却也轻轻摇头，眼中却也有着几分笑意，“你觉得帮助寰宇内的所有文明渡船，便是固执好的？”

灵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个凌辰总能说出些让他无法立即作答的事情。

“像是火毒文明，仙灵药园之内的诸多仙灵何尝不是全力相助，却是要将整个仙灵药园毁灭，要让后方的文明不再拥有此处作为补给，火毒也会沿着各个文明的虚空通道燃烧到之前的诸多渡船……”

凌辰停顿了一下，却又再度语气沉重地说道，“功德何尝不是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