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内荏起来,偷偷摸着手链,却始终无法感知到其中的小蛟,让其越发心中没有底儿,再看向少年左手始终握着的短剑,女子不由自主般向后退了几步,轻轻跺了一脚,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兀自生着闷气。
敖雨今天本是有着不错的心情,但是知晓自己父母如今的处境,也眉目凝重许多,但此时被黄葵仙子开解之后,却也少去了几分担忧,也算是三人之中心境较为平静之人。
“以后我等的长辈既然都是同盟,我们也该不计前嫌……”
“做梦!”胭脂不等敖雨说完,就恨恨地说道。
凌辰不懂如何与他人打交道,但也知晓大局如何,郑重收起那衣衫,男孩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对你下杀手是我的不对,有些东西毁了便再无法恢复,无论是你,还是我的道袍,抱歉,是我冲动了。”
男孩缓缓向外走去,凌辰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怎么描述,一个孩子没有有关七情的定义之时,心情波动,只会让其心慌,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胭脂愣神看着离去的男孩,却又很快就恢复,撇了撇嘴,不屑说道“那我和一件衣服相比,呵……”
“那是对凌辰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给他缝的……”敖雨知道男孩心中一定不好受,而且他是凌辰,思维极其古怪的凌辰。
“就是金仙给他缝的,又算得了什么,至于……”胭脂深吸一口气,她也只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女孩,想到之前的恐怖景象,难免又要掉下眼泪来。
“那人,被邪龙一族化作了脓血……”
敖雨显然已经从黄葵仙子那里确认了这件事,此时说来,语气中也满是惆怅,如果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人这般死去,她恐怕只会比少年更难受吧……
胭脂再度愣住,久久不再言语。
只是黄葵仙子一句霓裳阁处境不妙,都能让这个少女号啕大哭,她如何理解不了那种感受……
………………
一夜过去,凌辰也在天台边缘坐了整整一夜,男孩的悟性非凡,也渐渐明白师傅曾经讲道之时,说出的一些道理,有时候,一些事只有切身经历过,才明白其中滋味,而有些事只有在发生之后,才能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凌辰心绪低落至极,却也领悟了,至少做任何事之前,自己也应当大抵知晓,会不会后悔……
木门缓缓打开,敖雨看着屋内熟睡后,安静得像一个温顺白兔的胭脂,微微一笑,便向着凌辰走来。
“一夜没睡?就一点都不困?”
如今几人身上可没有丝毫灵气,无法消解疲惫,凌辰能撑到天亮,也着实不容易。
说到一个困字,男孩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转身与女孩对视一眼,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傅黄葵仙子曾经说过,天亮之前,就要准备好笑容,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告诉眼前的磨难和枯燥的修行,我笑着来,也定要笑着回。
“我们该怎么下去……”敖雨脑袋探出楼边,眼见这高度,她若是化作龙形,定是无忧,可是师傅却将她的诸多法门都封印上了。
凌辰料想师傅应该回来接他们,却也不太担心,他心中有不小的心事,之前在木屋他修炼五行功法的事情,应该已经被诸多大修士感知到了,但是包括自己的师傅,也没有任何人在意,这些大修士像是早就知晓了一般。
“怎么了?还在生气?”敖雨与男孩相处了数个月,也知晓对方是一个智商极高、情商极低、认知不足、思维怪异的人,最让人担心的还是陌生人让这个男孩生气时,他定然是要起杀心,若是对方不依不饶,凌辰的反攻会极度迅猛和恐怖。
这几个月,敖雨不知多少次看到凌辰想要偷偷下狠手的端倪。
“既然是同盟,自是不必生气。”凌辰轻轻摇头。
昨夜睡得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