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凌辰神情微妙,身上的气息,比之仓颉更超然物外。
文祖出世万年,成为了因果了无的看客,而眼前少年突然之间展现的气质比他更想出世之人,令人细思恐极。
此人蔑视一切,却又彬彬有礼,似超然世间与天道齐平,可偏偏又深埋红尘勤恳苦修……
一切对立面都集结与一身,却又极为和谐的造就出这个超然天下的怪物,亦不知是混元的劫难,还是机缘。
“后生可畏,小公子这一席话小老儿受用不浅,以果还因,那九域魔神的自由就交由公子之手吧!”老者叩指,钟声再响,这小世界的时间流动起来,像是一件静心打造的机械般,随文祖的心思而动。
这战场核心大阵中的时间空间都独立与外界,而此地却又独立于这战场核心之中,以小见大,凌辰甚至怀疑此地所谓的大阵法,就是这位文祖前辈布置。
凌辰展示了主命至理,却并未动用,之前也处处沿着战场核心应有的推演而行,这老者安了心,有些叮嘱也不必说出口,转身探手,竟然从身后画中取出一个存放在一座大城某个房间内的匣子,那幅画内的一切似乎都是真实之物。
匣子被老人轻轻打开,里面存放着一柄仿佛星辰打造的钥匙。
“那九域魔神还是低估了失去自由的痛苦,如今对我动了小心思,恶因恶果,此人应当承受自由之苦,小公子让其在神格上许下誓言,掌控此魔神吧!”
老人将钥匙放在桌案上,食指按着推到木离面前。
明莹眼睛亮起,文祖仓颉极其看重因果,与那个真仙魔神消除因果,却又与他们结下善因。
“文祖前辈,那晚辈也却之不恭了!”明莹嘻嘻笑着,伸手将那钥匙拿到了手中。
木离苦笑着摇头,却见老人将茶杯扣起,显然是有送客的意思。
少年敲了少女脑袋一下,立即起身带着众人与老者告别。
临走之际,凌辰在院子里再行一礼,“前辈若是入世,这天下受文字相助的无数生灵,不计其数的善因,定能让前辈接近无量!”
“若是善因,小老儿也不求回报,就让世人亏欠下去吧,可大抵是恶因呐……”老人悠长的叹息在钟声的掩盖下细不可闻。
凌辰有千言万语能证明,可是太过主观,文祖或许也有着什么心魔,明明是默默无闻数万年出世之人,却又在为这一元的大灾劫隐居此地,其道心之中应该也有着矢志不渝的念头。
想了想,木离再拜礼,与众人御风向着那名为九域魔神所在的世界而去。
轻易回到那盆地后,几人并未停留,只是发现这小世界似乎又停留过什么陌生修士,有新的气息在流转,不是他们更不是两个恶鬼,血骨和木离不由得心中冷笑,二鬼算盘打得再响,也不知能不能想到他们将路线直接丢了出来!
循着方向,几人轻车熟路就向着后方而去,众人也切身体会到了末法时代修士的绝望,眼见着灵气不断消耗,却无法补充,如坐吃山空,用完有限的资源就等死似的无奈。
兜兜转转,来至那处希罗小世界,也不想被此地原住民发现,几人就落在边缘之地,静静看着悬在下方的神坛,其上的魔神始终没有动静,可四人身旁的空间却陡然涌动。
那头戴宽沿皮帽一身熨帖黑衣的男人再次出现,狭长的眼睛眯起,散发着些许危险气息。
其提着的笼中,鹦鹉蹦蹦跳跳,主动开口“破了焚血归元,却又因为灵气不足,不得不听从,主人的算计天衣无缝!”
“这也在前辈的算计之中?”木离诧异,此人不会连财迷鬼埋伏他们,都算到了吧?
鹦鹉又开口,声音十分糟扰,“都在算计之中,都在算计之中,文祖以恶果还恶因,应当将笼子的钥匙交给了你们!”
这也在算计之中?!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