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刘策没想到凌辰这么痛快,也直接解释缘由。
始终没有和自己的儿子有一句话交流,抬眼望向天幕,刘策就要扶摇直上,却被刘棠喊住,“父皇,我与凌兄准备宣战玄洲,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沉景国运不散,天庭不敢动你,你是帝君,做事还要别人去教你!”领域消散,刘策消失。
荒原之上,凌辰与刘棠相视一眼皆有唏嘘。
捏了捏拳头,帝君轻叹一口气,“父皇忍痛斩首皇子刘瑜,整治藩王,收回丞相施年雍的权力,为我登基扫清一切阻碍,而我的功绩却都是来源于凌兄的指点,实在太过惭愧。”
凌辰拍拍这年轻帝君的肩膀,“主宰帝国如旷野驾车,本来便无路,何来指路人?车马平稳便是功绩。”抬手指着远处一座山崖,凌辰笑着询问道“刘兄可还记得,就在那里,你曾说出一句让凌某都振聋发聩的话。”
看着那低矮的突破,刘棠目露追忆,他怎能忘怀,当年必死的天命劫难降身,凌辰却手下留情,而他几度辗转到了正道盟,直至重伤濒死才被医圣兰若相救,而那里正是野兔坡再遇凌辰之后,俯仰山河,放下符道,立誓为民的地方。曾经说了什么他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岂学先辈重无为!”
刘棠闭目,口中轻吐这句话,心里却在审视自己这五年的作为。
侍女乔巧看着有些疲惫之色的帝君,埋怨似的瞪了凌辰一眼,后者面不改色,心中却更加提防,不知为何,自从见面后就觉得这个女子有些若隐若现的敌意。
“乔姑娘,你和坡北居没有联系吧?”
女子蓦然愣住,眼角微微抽搐,正见刘棠向她看来,乔巧难免流露出慌乱之色。
“帝君,臣妾没有。”
女子委屈得都要哭出来,帝君屈指刮了她的鼻尖,苦笑道“巧儿,我还不知道你?”
又无奈地提示凌辰道“凌兄,即使你什么都记不起,也该知道怎么得罪了巧儿吧?”
刘棠看向凌辰的时候用手指随意画着几个符文,后者当即醒悟,竟有些憨厚地挠着脑袋,他也不知怎么,比之前多疑许多,却总要往最坏的结果去思量。
回想自己刚归来混元大陆就因为离心咒被胡全有错认成乔家老祖,而这离心咒因他当年强行搜魂眼前这个女孩,乔家的秘术就被他这般随意传了出去,不必说是乔巧,就是整个乔家都应该在记恨自己。
“凌辰,你比当年更混蛋了!”少女躲在刘棠身后骂了一句。
也乐得露出无赖模样,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隐藏的敌意让他时刻提防,凌辰让其潸然欲泣才解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给乔家带来了不小损失,转而从书剑中取出一些魔灵大星系的咒术托刘棠交给乔家。
两个金仙大战,天幕之上闷沉的雷鸣不断,整座道洲天下都在缓慢升温,让人有种焦躁之感。
三人迈步走入药城,刘子枫和数位晨风阁虚灵境修士陪着骆非塍进城,怎么说也是十拿九稳,可刚走入城楼禁制,空气中带着些许血腥味告诉他们,出事了。
日夜喧嚣的城内此时出奇的寂静,几人神魂蔓延开来,感应中不少兔妖和人族的气息依旧存在,却像是同时昏迷一般瘫软在地,凌辰凭借冥见神魂瞬间感应到城中心的飘渺楼内有斗法的波动。
空间拧转,少年出现在楼中,数道阵法绞杀而来,被其随手破开,金剑在手,非金仙不可当。
一股极度虚弱的真仙气息迅速流转在周围虚空中,眼前有四柄长刀神出鬼没,唯独不见持刀之人,而远处骆非塍已经鲜血淋漓昏倒在地,刘子枫等人更是不知去向。
“刀客螳螂?”小黑和哦呦从少年负手的袖口爬出,立刻来到凌辰肩膀,自敖逢死后的记忆都是小黑交给他的,但终究不是他的本源记忆,此时这小家伙显然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