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有国运的种群,就只能自己对抗命运了,像是曾经也显赫一时的仙洲,国运倾颓之下被鸿蒙陨石洞穿,砸成了现在的碎星洲,虽然现在的碎星洲也比道洲的实力雄厚,但曾经的仙洲却是能与天洲争锋而不败。
“我大约明白了。”凌辰灵光乍现,随手在空中画着一些轨迹,“这国运之事与符道很相似,符头作为源泉。”说话间凌辰写了个‘龙’作为符头。
“符身便是吻合真理的法门,代表着执政者的统治方法。”凌辰随意用蛛网纹路代替符身。
“而把控符录导向的符尾就像是亿万生灵的意愿。”凌辰最后写上天下太平,符头、符身和符尾齐全,一张理论上的符箓停留在空中,却因为符身没有实际作用,符文抖动倏尔消散。
听着凌辰的独特理解,骆非塍有些惊叹,对方简单类比似乎足以抵得上万字的长篇大论。凌辰对于骆非塍也是颇为钦佩,自己也时不时卖弄文采,但和这种满腹经纶的才子坐在一起,吟雪颂月着实上不了台面。
“多谢解惑。”凌辰执儒门揖礼,状元起身回礼,转身走了两步凌辰突然愣住,“不对啊!”
再度传音,凌辰语气有些埋怨“状元爷,我最初的问题不是祖龙玉石吗?”
后者汗颜,刚刚只顾着卖弄,连忙解释道“祖龙玉石是神宫演化到极致的产物,算是个储存空间,根据一些记载推敲后,我猜测曾经国运就是用那块玉石储存的。”
静静看着凌辰,骆非塍似乎还想听几句恭维的话。
“就这些?”凌辰的声音显然带着失望。
“额,就是个储物空间!”骆非塍有些不好意思。
再次拜别,凌辰被绕的云里雾里,结果得到的只有已知的信息。想来小黑应该对此物有所认知,可惜让那两个小家伙去做一件重要任务了。凌辰有些惆怅地走出厅堂。
“大夫哥哥,我的胳膊有点疼,这一次疼了好久。”
从刚才就不见小良,此时女孩却像是做错事一般走了过来,嘴里说的话却让凌辰有些担心,连忙蹲下掀起小姑娘的袖子,被清洗干净绑着白布的小臂让他有些意外。
“是小良自己处理的吗?”
“嗯!”小姑娘细声回应,似乎正在忍受着痛苦。
自己这个年纪也没有这么懂事吧!凌辰轻轻揭开那层白布,映入眼中的是一道裂纹,似乎血肉正在被大力撕裂,虽然不死火正在修复,但根本遏制不住伤口缓慢扩散。小良此时已经疼得有些发抖了,凌辰点亮体内的南极长生大阵,将阵法的纹路融合在符箓中。
“这种伤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凌辰转移小姑娘的注意,手中符箓一张张打入伤口。
“自化形以来就会这样。”小良皱着眉头忍着痛依旧认真地回答道。
痛了四年,看着女孩洁白的裙摆整齐撕碎的一块空缺,凌辰心也像被撕去一片。
“大夫哥哥,我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小姑娘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却让凌辰警觉,再次摒弃心中杂念,面色平静起来。“小良,人总会要遗忘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
十分不同意凌辰的话,小良不顾痛处中气十足地反驳道“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有人在冰天雪地里救了我,在悟道山台阶上教会了我包扎伤口,在桃花洞天给了我勇气,我出来寻找他,可是好像不小心把这个人的记忆弄丢了。”
神宫中七色巨蟒似要将凌辰的神魂小人挤碎,接近心合神境界,神与心通,他心境也无风起皱席卷成了滔天巨浪,少年回忆起自己人生最黑暗也是最光明的那一天,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悟道山,山石台阶,装扮成老婆婆的小良,还有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自己撕下的那缕布条。
“小良……”
“嗯?”小姑娘感觉眼前大夫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