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谁认识红果？”苏婉婉记得红果说过，有个在北苑当差的小姐妹。

红果会到北苑应当就是来找小姐妹的。

整个破败的北苑鸦雀无声，人站成一排大气不敢出。

苏婉婉扫了一眼，拔高音调，“谁？给我站出来！”

几人吓得抖了抖，北苑除了婢子就是被苏秉遗忘的通房，就好比苏宅的冷宫，各个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精瘦精瘦，这一抖，像是骨头要散架似的。

“奴……奴婢……是奴婢……”一个小丫头挪动步子走出来，不敢抬头看苏婉婉。

“你最后一次见到红果是什么时候？”苏婉婉深吸一口气，眯着眼打量小婢女。

“婢子……最后一次见到红果，是……是大约两月前，那时候二小姐院子闹鬼，红果知道我害怕所以时常来看我……后、后来突然就不来了，奴婢找人打听了，说是红果家中老母重病要回去照料，再也不回来了。”小婢女微微抬起视线正好对上苏婉婉骇人的目光，吓得她噗通跪下，“大小姐明察啊！婢子……婢子没有杀红果！”

苏婉婉冷眼看她，没有应声。

尸体的脑后有一块凹陷，那应当就是致命伤，能在北苑的小道上对红果下手的人必定是知道红果会哎途径此处之人。

眼前这个婢子，嫌疑最大！

“将人带回馨水苑。”苏婉婉一句话，吓得小婢女连连喊冤。

“大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红果真的不是奴婢杀的！大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是清白的！大小——”丹心一个手刀将人拍晕，吓得后头的通房丫鬟们瑟瑟发抖。

“你们若是有与红果相关的消息，抑或是在那段时间发现过什么异样，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是有用的信息，我必重赏！”苏婉婉眼色犀利，手一摊，就是一枚银锭子。

众人瞬间两眼放光，他们被丢在北苑的人可是许久没见过那么大个银锭子了！

“奴、奴婢有话说！”一个骨瘦如柴的姨娘站出来，颤颤巍巍的，眼神贪婪地看着苏婉婉掌心的银光，“二小姐院子闹鬼的那段时间，奴婢经常看见夫人跟前的梅儿偷偷摸摸地跑北苑来，每次都缩在那边的破房子里，不知道做什么。”

苏婉婉将银锭子抛出去，婢子捧着双手去接，接到了还放嘴里咬了下，欢天喜地，“真的！是真的银子！”

一旁的人看红了眼，顶着苏婉婉身上的威压站出来。

“婢子有话说！”

“婢子也看见梅儿鬼鬼祟祟的进北苑来！还挎着个篮子！”

苏婉婉一枚枚银锭子给出去，目光尖锐阴冷，似是酝酿着一片强大的风暴。

“这就是你们说的破屋子？”北苑不大，就五六间厢房，拐个弯就能见到梅儿呆过的小破屋。

“是！就是这儿！”

“这里住的是谁？”

“这房子塌过一回，里头又阴气重，已经许久没住人了。”一人抖着肩头说道，立马就得了枚银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