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恒河流域保卫战,也参加过收复西南沿海。
当然了,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刚刚过去的瘟疫。
看着那些染病的人悲惨地死去,希农体验到了比饥饿更加强烈的恐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初跟他一起出来的人有一半人都已经牺牲了。
他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还是该懊悔自己要继续忍受着如同地狱一般煎熬的战争。
希农原本是一个正直的小伙子。
但是在几个月前他与几个战友一起强暴了一个土人富商的女儿,那个小女孩只有十三岁。
接连不断的战争以及死亡带来的压力让他变成了一个魔鬼。他开始在心中厌恶自己。
希农透过准星看向战场,黑压压一片当地土著,一眼望不到边。他们抬着梯子向城墙的方向跑来。
他们拥挤在一起,就像是羊群一般。
希农只要开枪就好,根本就不需要瞄准。
面对这么密集的人群,火枪射击根本就观察不出战果。
那些被射杀的人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只有城头的火炮射出去的炮弹,不时能够在人群中清理出一块空地,只是很快有被后面的人群所覆盖。
希农的耳朵中全部都是那些土人的呐喊声。
他们平时对嘤国人是那样的恭顺。就像之前他们强暴了那个孟人小姑娘,他的父母都没有任何的抗争。
以前他们去下城执行任务, 那些土著远远地就会站在路边低头哈腰。
现在,同样是这些人,他们却拿着刀以极其凶狠的状态向他们杀来。
他们疯了吗?
希农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还是那群人吗?
同样一群人前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差呢?
他不断地为枪支装弹然后射击。
长时间接连不断的重复相同的射击动作,让他的枪管发热。
他的手部肌肉已经开始抽筋。甚至都每办法将子弹给放到枪膛中去。
希农只好用一根布条将自己的手给缠住。
这样的冲击进行了有一个小时,似乎还没有停止。
“哔呦……”一颗子弹被他眼前的城垛弹开。
弹飞的子弹没有击中他,但是蹦起来的石墙碎屑刮破了他的脸。
希农用手摸了一下,一抹鲜红的血液粘在了他的手掌上。
城墙上还好,这些完全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平民还爬不上来。
那几处坍塌的地方就比较麻烦。
甚至一度爆发了激烈的白刃战。
希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可能坚守不住了。
一个小兵都都能够看出来的问题。守城的指挥官罗伯特自然也早就查到了。
“这些该色杂碎,他们竟然用平民来攻城。”罗伯特只能在心中吐槽圣军不守武德啊。
现在防线已经岌岌可危,但是对方的正规军队还没有出一个。
守城士兵的弹药和武器却已经被消耗了大半。
弹药还好,加尔各答自己就能够生产,所以储备的量很大。
主要是士兵的体能消耗太大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守城的士兵可能连开枪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刚刚才劝说总督组织人员撤离。
现在情况就已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这个时候城内要是再大规模组织人撤退的话,很可能就会发生动乱。
人们的极度恐慌的状态下会变得跟野兽一般恐怖。
他只能提醒拉姆齐总督偷偷地将一些重要得人和物资转移出去。
比如城内的那些贵族以及银行中的黄金。
城墙上希农刚刚一枪放倒一个从云梯爬上城墙的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