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该做什么,出手打人是出于本能,打完后才一阵心悸。
很害怕!
他抱紧自己,无意间蹭着雪白的枕头,触碰的瞬间大脑里就有似曾相识的画面出现,他伏在一人的肩膀上,低声说了句什么,风是干燥的,夹带着黄沙,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索性闭着眼,双手搂紧了那人的颈脖。
是谁呢?
他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试图在空白的大脑里汲取到更多属于那个肩膀的安全感,但之后却再也没有想起来,直到他昏睡之际,他才无意识地喃喃。
“阿瑶,我难受!”
他声音喃喃,却不知道在他昏睡后无数道银丝争相恐后地往他身体里钻,从他的四肢血脉到经脉浸入,以海纳百川般澎湃的气势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身体的不适感很快消失,沉睡中的他紧皱着的眉头也松散开了……
此时的主峰峰顶,洞府内的黑袍人睁开了眼,他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年纪,只不过黑袍之下露出来的手却跟干枯的树枝似得,跟那张脸截然不同,看起来要苍老许多。
他起身走出洞府,看着外面的法阵,法阵是个圆,内嵌八个角的团,八角交叉的中心点里一条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八个角也分别有八根光柱,不过光柱的颜色是银色。
他看了一眼法阵,目光在细了不少的银色光柱上停留,皱眉,“不够了?”
突然小了这么多!
不多时便有人被叫了上来,那人无比恭敬地跪地匐拜,“老祖!”
“出去修阵的人回来了几个?”黑袍人语气冰冷。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那日在山前将东方胥打伤的长老阁护法。
“回老祖,只有东方胥回来了,不过,他失败了!”
“他去的可是司家?”
护法忙道,“是!”
老祖盯着那笔上个月弱小了许多的银色光柱,语气更冷了,“他失败了!”
护法跪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半响才听到了老祖发号施令,“告知族人,立马选派人手出关,务必要将司家那个阵法给修补好!”
他需要帝都第一世家的气运,但是司家在十几年前被毁过一次,阵法破损,他不得已派人进行修复,那一次任务很成功,却不想几个月前司家老宅又一次被摧毁,而这一次,修补的计划进行得就没那么容易了。
原本司家已经不在他的着重关注对象之中了,因为他已经快将司家的气运掏空殆尽,就等着司家破败衰亡了,可就在几个月前,司家的气运突然起死回生。
那气运线比之前他观察到的还要绵长,且还在不断增长,是现如今华国帝都所有世家之中气运最盛的一个。
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释就是司家暂时还亡不了,这个家族比曾经的宗家家族命更硬些!
所以他又派人去修补那个残缺的大阵,暂时搞不清楚原因却并不妨碍他觊觎那旺盛的气运,以那气运的强势程度,就算再支撑他东方家族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如此难得的寄生物,他怎会放过?
得了命令的护法大人立马发布召集令,在东方胥失败归来时,长老阁就预料到召集令很快就要下发,果不其然。
原本每两年一次都要选派族人出关去完成任务,这一次,因为东方胥太废物,召集令提前发了!
护法离开后,老祖又绕着那阵法走了一圈,发现那八根银色的光柱又细了一些,因为供给灵气的减少导致了那中间的血色光柱都闪了一下。
老祖“?”
这一片天地因为外界气运和灵气的蕴养从来不差灵气,怎么会这样?
是灵气外泄了吗?
……
“来了!”
古镇边,东方胥抓了张纸跑到了陆瑶面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