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氏也就算了,她木氏算哪个牌面上的人,也敢这般大肆颁赏,分明是处心积虑要与本宫过不去!”
诗书礼乐互相看看,一时不知如何劝解,她们年纪也大了,上次王贤妃主动提起,她们还指望这次会有新人顶替她们,不成想贤妃的承诺至今没影,她们四人对自己的渺茫前途,一时很是无所适从。
“也罢,”王贤妃咬牙道,“她木氏有胆,本宫自是奉陪到底,本宫在宫里多年的经营也不是假的!”
又转而问起其她人受赏时的情状,因这次分入雨歇宫的,除了沈美人,其余皆出身高门,还都与皇室沾亲带故,为表重视,是由她的贴身大宫女言诗去颁赐。
被问及,言诗忙出列见礼回话,“启禀娘娘,沈美人很是高兴,还说下次会穿着新衣裳亲自前来谢娘娘的赏。”
王贤妃稍稍舒心,但也未将区区一个正六品美人放在眼里,“谦贵嫔与兰嫔呢?”
“谦……谦贵嫔……她……”言诗吞吞吐吐的模样自然招来王贤妃的侧目,“谦贵嫔眼高于顶,门都不让奴婢进,直接让底下的人接赏,面都没露,还……还说……”
“说什么?”
“说这种料子,一向……是给她家下人的,奴婢该死!”言诗见王贤妃脸上如阴云密布的沉郁,慌忙跪下扣头请罪。
王贤妃尽管生气,但是也不会把气撒在自己人身上,“那兰嫔怎么说?”
言诗小心翼翼道“兰嫔收下了,让奴婢转达她的谢意,便没别的了。”
王贤妃道“你起来吧,此事不怪你,往年也没谦贵嫔这样尊贵的、血缘近的入宫,我大倾的宗姬,脾气大些也属正常,你受累了。”
言诗低头道“奴婢不敢。”
王贤妃又问起其他宫里的情况,语书去的是雪休宫,“回主子的话,怜贵嫔没多说话,让贴身的宫女收起来便打发了奴婢,赵嫔和陈贵人亦然,锦贵人倒说很喜欢娘娘的赏赐,还有韵贵嫔似乎是靠向夭华夫人那边了。”
王贤妃哼了一声,冷笑道“韵贵嫔果然。”
语书小心道“雪休宫除了韵贵嫔,谁还敢跟娘娘作对?”
王贤妃道“云家与我王家向来不对付,她韵贵嫔若对本宫俯首帖耳,本宫反倒觉得奇怪,风止宫呢?”
身为医女的诉乐被派去风止宫,真正要她在意的是“怀孕”的吴美人,风止宫里除了舒嫔,其她都是小门小户出身,那阎才人更是地方官的女儿,在京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也是有施恩的意思。
诉乐简略道“舒嫔、阎才人只是收下,并无其他交代,倪才人则万分感激,吴美人的状况似乎不大好,听左右的人说,她一直忧思繁重,人都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只怕……”
听到此,总算让王贤妃翘了翘嘴角,“过会,你拿两盒本宫的血燕赐给她,让她专心养胎,本宫绝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不过……若她自己没这个福气,也怪不得旁人不是,毕竟不在本宫的雨歇宫,本宫也不好越过秦婕妤去照管她。”
诉乐道“娘娘仁善。”
“霜泊宫呢?”
曰礼施礼道“纯嫔、杜贵人都收了,但贝贵人推辞说无功不受率,奴婢打听了,她两边都拒了。”
“两边?那她是收了一方的礼?白氏的?”
“似乎是的。”
王贤妃皱眉道“自甘堕落,居然同一介罪臣之女走到一块。”
曰礼犹豫了会,道“南苑的徐奉人似乎病了,听闻病得挺重,这次赏,她都没能起来,大概短时间内可能是好不了了。”
王贤妃一时间没想起来是哪个徐奉人,直到言诗提醒,才记起被韵贵嫔认作义妹的徐氏,却也不是很在意,“病了便宣太医,让太医好生照顾。”
言诗道“娘娘,这其中不止韵贵嫔,奴婢打探了,据传连夭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