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两行眼泪,不知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后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此刻心下的慌乱,让她再也无法平静自持的待在原地。所以,她选择了转身离去来加以逃避。
嗬这模样,多像是怎么说呢?
多像是,落荒而逃啊
看着不知脚步有些凌乱的渐行渐远,一时间,解莲尘竟也不晓得自己此时应该何去何从。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别后不知君远近
时光荏苒,自那一日在沙洲村前的林中小道一别,解莲尘同不知他们分开,已经是半年了。眼下,已然是到了玄英身寒的隆冬。
是夜,解莲尘独自一人斜倚在落脚的酒楼屋顶上。此处名叫白卞村,这是去往京都的必经之路。这村子比之卧龙村要略微小些,治安也仿佛不如卧龙来得好。毕竟是个集散各地人员的咽喉之地,鱼龙混杂,实属正常。
眼下,天气寒凉,解莲尘嘴里呼出的气体,瞬间就化作了一团浅淡的薄雾,不消半个呼吸,便随风分解而去,如此反复。
今晚的夜空,月高星阔,是寒冬腊月难见的好天气。
自从那天自己失控强吻了不知以后,到如今已是六个月过去了。他之后并没有再舔着脸跟过去,一是晓得不知肯定不会待见自己。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不知,面对拾秋
因为自己的冲动,好像一下子就将他们三人原本莫名平衡又微妙的关系,彻底给打乱了。他也不晓得不知后面有没有再回书院教书,现下身在何处。他并不是没有方法去知道,只是没有底气去知道罢了。
“无言独坐,余影成友且话孤凉,哎,可叹可叹呐”
“啊!!救命,救命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不救命,救唔唔”
就在解莲尘心生感叹的对月独坐之时,一道听来常人几不可闻的呼救之声,远远的就传进了听力极好的解莲尘耳朵里。可那呼救之声仿佛戛然而止了,这个发现,让解莲尘瞬间便坐直了身形,随即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堪比当下气温的冷笑。
“嗬真是闲坐半刻也能遇了缘儿,妄想清净,却偏偏不得闲”
下一秒,那自他嘴里呼出的白色雾气都尚且停留在原处,屋顶之上,却已然没了解莲尘的身影。
卞河边上的一处废弃船厂屋舍内,一群刚刚逃亡到此处的山匪,绑着一名嘴巴被堵了起来,身穿一袭胸前绣有一朵半开玉兰的浅粉色纩(kuang四声)衣,里衬同色系罗裙,肩上还系着一件枣红色大氅的女子。一伙人嘻嘻哈哈的就入了破败的船厂屋舍,然后将这女子给扔在了满地狼藉的木质地板上。看这女子身上大氅的长短大小,仿佛也不像是她自己的东西。
那女子一被扔在地上,就立马挣扎着想要翻爬起来。可奈何手脚被绑,尝试了好几次,竟也无法立起身来。
一群山匪像是看戏一样,将那女子围在了当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地上摸爬挣扎,却没有一个上去将她扶起来解开绳索的。甚至有那心恶之人,见着女子就要爬起身来,上去抬腿就是一脚,又将那女子再次踹翻在地,引来那些山匪的又一阵轰然大笑。
“一群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传出去,你们也不怕道上的人笑话呀。”
就在一群山匪看戏看得正起劲的时候,解莲尘那不冷不淡,听起来毫无波澜的声线,就从那船厂破败的屋顶上,悠悠的传了下来。
乍闻此声,一众山匪顿时便如临大敌一般操持起手边的家伙事儿,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