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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她李若初的一贯风格。
李若初的脑子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一个小人儿穿着白衣裳,另外一个穿着黑衣裳。
两个小人儿一言不合就开撕,拼得是你死我活。
然而,遭殃的却是李若初。
因为,吵得她脑仁子疼啊。
索性,一手拉过杯子盖过头顶,什么都不想,睡它一大觉。
睡它个昏天暗地。
是以,李若初消沉几日之后,最后竟然蒙着被褥睡了一夜一天加一夜。
阁内的几个丫头却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好说歹说,愣是将李若初从塌上强行拖了下来。
李若初睡得太久,是以,从塌上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整个人只觉得轻飘飘的。
仿佛只要刮一阵大风,就能将她给吹倒似的。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浑身软绵绵的啊”李若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镜子后面为她梳妆的二月。
二月瘪着小嘴儿,一脸心疼,“小姐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天两夜没吃一口东西,能有力气嘛”
二月心道小姐平日里可是一日三顿,顿顿不少三大碗的饭量。这饿了这么久,能不难受嘛。
一月也走进来,站在李若初的身后,软着声音劝说道,“奴婢不知道小姐是遇上了什么事儿,可不管遇见了什么样的事儿,也不该让自个儿的身子遭罪。”
二月也跟着不满道,“就是,小姐拿自个儿身子不当回事儿,奴婢们可心疼着呢”
说着又气乎乎的哼了一声,“这殿下分明说了会时常来陪小姐,这几日小姐心情不好,却没瞧见半个人影儿”
“二月。”一月回头瞪了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是再胡言乱语,也不可妄议随意妄议主子。更何况,那人还是当今太子殿下。
二月被一月瞪了一眼,只撅了撅小嘴儿,不再继续说话了。
一月的性子比二月要文静一些,稳妥一些。
一月只不过是觉得,自家小姐终究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
至于她和二月迟早也是要跟着自家小姐一道陪嫁入宫的。
如今,在这府上私下议论也就罢了。
可若这一旦成了习惯,到时候进了宫,还这般口不择言,可真真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儿了。
如今瞧着太子殿下待自家小姐百般好,可放眼望去,整个天晋,有哪个男人始终只有一个女人的?
更何况,那人还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将来可是要位居天子之位的。
试问史上哪位天子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女人无数的?
到那个时候,太子殿下还能似如今这般对自家小姐百般讨好?显然不大现实。
一月想问题比二月要想得深远。
当然,这些想法她在心里盘算盘算就好,自然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说。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主子,必要的时候该提醒的要提醒就是了。
二月这般漫不经心的话虽被一月横了一眼,可却被李若初听进耳朵里了。
李若初把玩着胸前垂下来的一缕秀发,哼哼道,“就是,都是拉过勾的人,竟然这般不讲信用,简直岂有此理。”
前些日子,秦瑜同李若初在廊下吃卤味,秦瑜跟李若初拉过勾。
不仅说过会时常来陪她,并且说过,超过三日不来就是小狗。
“哼,小狗。”
李若初斜睨着镜子里的女子,只觉得镜子里的女子瞧着似乎很不顺眼。
眉心微微蹙着,拉着一张脸,嘴角往下,整张脸瞧上去,就像是写着大大的一个丧字。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丧气,李若初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儿,朝镜中的女子弯了弯嘴角。